慕塵傻了眼，忍不住拉了一把蘇鳳眠的胳膊，愕然道，“你瘋了？拱手讓出所有家產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想用自己的眼睛換給黎笙？”
“是。”蘇鳳眠表情認真，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說道，“隻要能讓吱吱好起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甘之如飴。”
慕塵問，“哪怕付出你自己的命？”
“哪怕付出我自己的命。”蘇鳳眠口吻淡然，幽深的眼眸一片執拗，很顯然，他說的都是認真的。
且，沒有一絲一毫轉圜的可能。
瘋了，真的是瘋了。
慕塵捂著自己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種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說蘇鳳眠才好，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一眾名醫在這一刻倒是奇跡般團結在一起，共同商議有關於黎笙的病情該怎麼下手。
這些人自詡清高有風骨，在此之前原本是不屑與對方為伍的。總會明裡暗裡互相看不順眼競爭對手。
但是，蘇家全部財產和產業的誘惑力太大了，大到他們願意在此刻共同合作。
反正這麼一塊巨大的蛋糕，大不了到時候所有人一起分，也能分到流油。
但，為了保險起見，剛剛問話的那個名醫提出了要用簽字畫押的方式，讓蘇鳳眠為自己的承諾負責。
蘇鳳眠爽快地簽了字。
這合同上寫著，隻要他們能夠治好黎笙病，蘇家所有家產，悉數奉上！
這個合同一旦讓蘇夫人知道，必然要鬨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