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瓊雖有不滿,但見江黎進去沒多久林初絨便安靜下來,也算妥協。
很快。
閣樓的酒水全部被清理出去,而林初絨也被張紫瓊帶回房間。
不知為何,以往這些東西都是林初絨的心頭肉,若是當著她的麵被清理,很不容易。
但出乎意料的是。
這次林初絨居然沒理會,隻是眼神淡漠,略有憂慮。
這讓不少人震驚,要知道,江黎進去也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有這樣的效果?
林忠老淚縱橫,喜憂參半,這樣一來,大小姐的病總算有救了!
江黎回到客房,洗漱完畢之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之前想過很多次再見林初絨的場景,沒想到會是這樣,他能感受到來自林初絨深深的恨意與怨念,這種怨念足足壓抑了五年。
絕對沒那麼容易解決。
歎息一聲,江黎關掉燈,陷入沉睡。
夜半。
客房外,一道白色的身影推開房門,卻是林初絨。
看著床上熟睡的江黎,她緩緩舉起一把小刀,直接紮在江黎心口。
幾乎是瞬間。
江黎一個鯉魚打滾翻身,反手製服林初絨。
他殺機鋒利,下意識掐住林初絨的脖子。
手中的刀鋒掉落在地,砸出清脆的聲響,林初絨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這樣的姿勢她頭皮發麻,一些不好的記憶浮現。
霎時間,林初絨目光猩紅,淚水一滴滴滾落。
她哭了。
江黎也沒想到林初絨會是這樣。帶著殺意而來,卻是如此收尾,江黎嘴角勾勒。
在林初絨看來,卻是深深的嘲諷,她雙目赤紅,一口咬在江黎的手臂上,嘶吼著。
“對不起。”
江黎陡然反應過來,立刻起身將林初絨鬆開,這種時候不適合刺激她。
“啊......!”
林初絨嘶吼著,想要反駁,江黎卻直接點了她的睡穴。
林初絨手臂一緊。
下一刻,她身體微微一麻,便倒在江黎懷裡昏迷過去。
江黎苦笑一聲,看來還需要多開導。
躲在暗處的夫妻倆緊張不已。
見江黎將林初絨攔腰抱起送回房間,很快回到客房,一夜就這麼平淡無奇的過去了。
次日上午,一群女傭圍坐在一起討論著。
“聽說了麼?老爺決定裁員,把我們都趕出去!”
“不至於吧。”
“哼,聽說是昨天晚上來的那小子要求的。”一個略顯大氣的女傭說道。
“聽說了麼?那小子居然是當年奸汙大小姐的那位,也不知道老爺咋想的,居然讓他來治愈大小姐。”一個女傭不屑道:“我看呐,咱大小姐也不用治了,直接打包送人吧。”
她叫趙美麗,正是昨晚跟江黎接觸的女傭。
江黎想斷了她的財路,彆怪她話說的難聽,林初絨現在的狀態,不過是個拖油瓶罷了。
消息越傳越離譜,最後傳成林杉迫於江黎的淫威,主動送女兒。
反正林初絨也嫁不出去,這樣也好,否則傳出去誰信?
聽到消息的林杉震怒,他憤怒道:“是誰傳的謠言,找死?給我查!”
很快,庭院中,林忠領著一眾女傭出現,十幾個女傭祈求林杉不要被江黎蒙蔽。
這件事情有風險,林杉豈會不知。
但林初絨的病情拖了五年,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隻能賭,賭江黎還有一點良知。
他招來一眾女傭宣布決定:“各位,這些年裡,林某感激大家,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些年來大家對初初的關心林某看在眼裡,如今......”
這話一出。
眾人臉色微變,這是要變相的趕人?
趙美麗立刻道:“老爺,三思啊,此人狼子野心,怕是一直垂涎大小姐美色,否則當初也不會,您這樣做,萬一......”
說完,惡狠狠的盯著一旁出現在庭院中的江黎。
就是這個小子,一來就把他轟出去,就算昨晚林初絨墜樓林杉都沒怪罪,如今卻是栽到江黎手中,她豈能不恨。
“我意已決,就這樣吧!”
林杉讓人拿出一張張支票,寫下一串數字直接攆人,一眾女傭臉色僵硬。
哼,走就走,誰還沒個脾氣了,等江黎野性大發的時候,看你林杉怎麼後悔?
趙美麗冷哼一聲,直接拉著皮箱走人。
遣散女傭後,林杉深深的看著遠處的江黎,希望他的決定是對的。
“嘖嘖,林杉,你好大的威風呐。”卻在此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
小洋樓前,一輛黑色的賓利出現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