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那麼多年都想要掙脫七殺堂,又為什麼要在最後一刻選擇死亡?
當時想殺他簡直輕而易舉。
為什麼?
感情麼?
江黎完全沒這麼想過,骨子裡他跟零是同一種人,也是兩種人。
同樣的冷血,不同的薄涼。
滴滴!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背後傳開一連串喇叭聲,江黎苦笑一聲,他隨即伸手探入置物閣中,從中抽出一把鑰匙,接著開車停到樓下停車位中。
“有毛病!”
身後一輛捷達車上,司機不爽道。
江黎下車,打開零的公寓樓,房間裡麵乾淨整潔,如同沒人住過一般。
每走一步,總會有一道道畫麵亮起,記憶猶新,這些雖然都是失憶後的記憶,卻全部印刻在他腦海之中。
那小半月裡,零用她專業的思維把他從一個失憶白癡教導成一個隻聽她命令的冷血殺手。
有些事情,難以忘卻。
江黎骨子裡是個比較善良的人。
隻是當年他被紀煌煙逼上梁山,好不容易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從張友亮那裡學來的善良又被零給徹底瓦解,事實證明,他可能真不適合做一個好人吧。
想到紀煌煙,江黎苦笑。
上次她一刻湮滅導彈落下的時候可一點都沒心慈手軟。
江黎打開衣櫥,裡麵的箱子已經消失不見,零的槍當時也一起墜河,消失不見,到現在還是屍骨無存,江黎歎息一聲,來到沙發前坐下,無聲的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