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監的話。
寒止戈微微一頓,有了考量,最終沉住氣,道。
與此同時。
新帝宮之中,笙接到寒墨笙的任務:按照原計劃行事,大祭當天,開始運作。
“唉。”
“終究是,躲不過麼?”
“不過,寒,想要滅殺我,光如此,還遠遠不夠。”
甩了甩手中的紙條,笙歎息一聲,隨即前往寒止戈所在的殿宇,執行計劃。
隻是她忽略了一件事。
很重要的事。
而此刻。
寒止戈正在跟諸千城交涉。
三陽殿。
荷花池,一座涼亭,坐北朝南,有魚塘,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涼亭前。
寒止戈臉色蒼白,咳嗽一聲,道:“質子,如今,孤已經是病入膏藥,也唯有你才來看望本王,也唯有你......唉,現在想想,那些所謂的皇兒,對我而言,是那麼的奢侈。”
“王上言重了,鄙人不過是來談正事的。”
“哦。”
“這些年來,你一直跟在寒止戈身邊,可有何發現?”
“事實上,鄙人倒是認為,三皇子殿下是帝位最好的繼承人,畢竟,論才情,論武力,論兵權,沒有誰能夠低得過他的,就算陛下暗地裡扶持大皇子,可如今,情況如何,一看便知。”
“朕豈能不知,於情於理,老三最適合這個帝位,但他的目標從來都很明確,便是開啟醉夢神跡,這是老祖宗曾今定下的規矩,不論是誰,一律不允許開啟,否則,寒家危矣。”
隻是,寒止戈萬萬沒想到。
寒墨笙居然如此狠辣,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已經將三方勢力中最弱的寒伽滅掉。
至於大皇子寒千兆,隻要他願意,亦不過彈指之間。
相比於寒止戈的冷靜而言,寒千兆早就嚇的瑟瑟發抖了。
“事實上,鄙人這裡倒是有一種牽製的手段,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
“說說吧。”
寒止戈淡淡道。
“事實上,寒墨笙的勢力組成主要有三部分,其一,便是依附他的王公貴族,但這些人,牆頭草,隨風倒,不足為懼。”
“其二,便是掌控在他手中的王牌,麒麟猛虎營,這可是一隻足矣睥睨天下的鐵騎,就算是陛下手中的禦林軍也被其壓製鋒芒。”
“而其三,則是重中之重,也是寒墨笙的底氣所在,便是白袍喪將。”
“陛下若是擔憂,不如斷其一臂,淖其鋒芒,屆時,就算他立於帝位之上,依舊得遵守您立下的規矩,如此反複。”
“哈哈哈,不錯。”
寒止戈冷笑,的確該這樣做。
寒墨笙最重要的力量便是白袍,故而,為了更好的控製寒墨笙。
不管用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白袍必須死。
此刻。
一個計劃在寒止戈腦海裡成型。
笙緩緩上前。
輕舞一曲。
期間,她跪坐於寒止戈一側,為兩人斟茶倒水。
“哈哈,如此一來,就算朕身死於此,朕的精神依舊會流傳下去,幫朕鎮守著萬裡河山。”
一側。
笙麵無表情,心底冷笑。
諸千城唇角勾勒,各有各的算計,總而言之,今日之局,便是最後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