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出來了,就說明我的判斷是對的。但是此時我還不能和爺爺撕破臉,因為還不到時候。
因此我隻有暫時叫唐美元退下,並且嚴肅的對儺公說:“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我今天就不讓你難堪,不過你自己應該心中有數,幾天前,趴在墳墓邊上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難道你忘記了嗎?”
儺公有些難堪的說:“你少跟我提那些事情,今天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記住,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最好老實一點。”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爺爺還站在旁邊。
“怎麼的,你儺公當我死了嗎?”聽見儺公威脅我,爺爺嚴肅的對儺公說道。
儺公歎了口氣說:“不敢!不過你也應該好好管管你的孫子了。”
我爺爺瞪了他一眼,說:“我們家的事情不勞你費心,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他們說話的語氣雖然很生硬,但是我聽得出來,他們對話的本身是和善的,這說明,爺爺想幫助儺公,但是又不敢公開的幫忙,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
但是他們這樣做似乎是多此一舉,因為剛才爺爺攔住唐美元,不讓她說話,就已經表明了爺爺的立場。
此時也有村裡的一個中年人站出來說:“老族長,你這一下子幫儺公,一下子又罵儺公,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嗬嗬,我有幫他嗎?”爺爺淡定的說道。
那中年人也淡淡的笑一聲,說:“如果你不想幫儺公,那麼就請剛才那個女孩子出來把話說清楚。倘若她說的不是儺公,那麼那個女的應該出來跟儺公道歉,如果她說的是儺公,那麼儺公是不也應該給個說法呢?最起碼也應該對那個女人道歉。”
中年人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也很公正,那幾個一直維護著儺公的老人想說話幫忙,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但是為了暫時不把矛盾激化,我則上前對那個中年人說:“叔,謝謝你。不過今天是給李玲華討個公道的,我們就讓儺公審案子吧,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這樣說,表麵上是在幫助儺公解脫,但其實是在逼儺公鋌而走險。
什麼意思呢?因為就在剛才我們爭吵的過程中,地上那李玲華的假屍體,已經被二爺爺他們換成了真的屍體。不,應該不是屍體,而是李玲華本人。
對,李玲華其實沒有死。在她房間上吊的那個李玲華,隻是儺公他們用紙人做軀體,披上人皮麵具做的假人。而真的李玲華,其實被儺公他們藏起來了。
至於儺公他們這樣做的原因,有兩點,一是他們還不知道白柳村的紙人已經被我們全部消滅了,他們用紙人代替李玲華,就是希望把矛頭再次引向白柳村。這也正好說明,白柳村的事情和我們李家村儺公他們的事情沒有本質上的聯係,而儺公他們更加沒有和白巫師的師父勾結。
第二個原因是,儺公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李玲華知道的所有秘密,因此企圖讓李玲華消失這個事情,把我們的線索都切斷,最後讓我們不了了之。他這樣做,其實也是不想和我們鬨翻,畢竟我爺爺還在,他儺公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我爺爺麵前呲牙。更何況儺公和爺爺可能還暗中勾結了。
這就像我下午和鬼兵說的一樣:畢竟是一個村子,有些事情以後還得靠大家互相扶持,鬨得太僵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這也是我現在處理這個事情的難點之一。
既要把問題搞清楚,又不能把矛盾完全激化。
而現在,我隻能逼儺公自己現身,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儺公的尾巴會自己漏出來的。
“好吧,儺公,剛才是我對不起你。現在請你繼續吧,不過,你要想說我是殺害李玲華的凶手,那就應該拿出證據來,而不是信口雌黃。”我嚴肅的說完之後,就退回了人群中。
儺公有些尷尬,似乎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想了一會兒,他才走到李玲華屍體前麵,仔細一看地上的屍體,他的臉頓時變得慘白。同時立刻抬頭四處看了看,仿佛想找到陷害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