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拂長歎一口氣說:“你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情況呢!這不就是白柳村外麵的小溪嗎?我們之前也查看過的,隻不過沒有到這小溪的源頭來。”
“對,我想起來了!當初因為我在水裡沒有檢測到任何可疑物質,所以就放棄了對小溪的勘查,沒想到這小小的疏忽,卻浪費了我五六年的時間。”胡源哭泣著跪在小溪邊大聲說道。
阿拂搖搖頭說:“或許這就是命,是天意,火候不到的話,很多事情都無法辦到的,爸爸也不必太難過了。”
我則搖搖頭說:“其實你們當初不一定錯了。”
胡源詫異的抬頭看著我問:“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六年前,或許這裡的一切都還沒有發展出來,你即使到這裡勘查也可能不會有發現的。”
“對呀!春生說得有道理,我們還是應該淡定一點麵對眼前的事情,把握好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的把我們的課題研究透徹。”阿拂扶起她爸爸,嚴肅的說道。
他爸爸這才鎮定下來,叫阿拂取出儀器,小心翼翼的在小溪裡裝了幾瓶水,隨後就跟著我們一起往前走了,每走幾步,胡源還仔細的在地上做一些奇怪的標記,那狀態和剛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剛才的狀態是狂躁症的瘋子,那麼現在他就是絕對的科學家,或許這就是雙重性格的表現吧。
慢慢靠近小溪儘頭的沉屍潭的時候,我們發現水的顏色變得更濃了,那潭水就像血漿一樣,裡麵的蟲子也比剛才的蟲子大很多,紅色的,看上去極端惡心,如果是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眼前的場景,絕對會當場就暈過去。
“這就是源頭了!”胡源高興的對我們說道,同時他又問了一遍關於這個水潭的一些情況,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講給他聽了之後,他又說:“看樣子我的推論是對!”
然而他的推論到底是什麼,我們不得而知。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有心情去問他那些科學上的問題,我要知道的是,我的宋瑤現在怎麼樣了。
“要不我們到山洞裡去看看?或許在哪裡還會有更多的發現。”我小心翼翼的對胡源說道。
胡源搖搖頭說:“不,現在不能進去。根據我的判斷,在出現血漿的時候,水潭周圍應該會出現很多你們說的水猴子,那些水猴子來源於血漿,也是血漿的保護者。”
他剛說完,我們驚恐的抬頭一看,驚訝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群綠毛的水猴子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那些水猴子個個都高大威猛,怒目圓睜,嘴裡的獠牙發著閃閃的寒光,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現在怎麼辦?”我焦急的問著胡源,同時小心翼翼的把銅棍拿在手上,把女朋友保護在身後,進入了緊急的戰鬥狀態。
那些水猴子一看到我閃閃發光的銅棍,就驚駭的往後退了一步,可隨後它們又猛地朝前撲了一下,把我們嚇得差點就掉進了小溪裡。
胡源看清形勢,想了一會兒,鎮定的說:“放下銅棍,放下一切的武器,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說著,他就叫阿拂從包包裡拿出一把折疊式的鐵鍬,輕輕的把手柄拉開,然後高高的舉起,做出一副要拍打水麵的樣子。
沒想到胡源的這一舉動還真有效,那些水猴子當時就害怕的跪在了地上,似乎是在哀求胡源不要拍下去。
胡源回頭對那些水猴子做著手勢,叫他們離開。那水猴子沒辦法,隻得緩緩的往後退,但他們僅僅隻是後退,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水猴子的這一舉動,就像當初我在打穀場旁邊的山洞裡遇到狼群是的情況一樣。
於是我立刻想到,水潭裡可能會冒出更可怕的東西來對付我們,因此我緊張的對胡源他們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也許這個水潭才是最大的危險。”
可是我的話剛剛說完,水潭裡就發出一聲劇烈的悶響,那紅色的血漿四處飛濺,搞得我們身上爬滿了可怕的小蟲,全身上下奇癢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