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試圖掙紮,卻被他訓了一句。
“又流血了,還敢亂動?”
“......”黎笙停止掙紮,隻希望他快點處理,處理完趕緊出去。
在她的極度配合下,傷口重新上藥並纏好了繃帶。
沈休辭收回手,然後隔著被子戳了戳黎笙的額頭,以不容分說的霸道口吻宣布道,“以後每天早晚我來給你上藥。”
還來?
黎笙扯下擋臉的被子,反駁道:“我會醫術我說了算,這點小傷壓根沒必要。”
“哦?那你是怎麼傷的?”沈休辭的視線落在黎笙左臂上,擦傷確實不太嚴重,但少女肌膚皙白嬌嫩,那傷口就顯得格外刺眼。
黎笙隨口扯了個謊:“不小心摔的。”
沈休辭沒有刨根問底,但那雙幽深如海的眼眸,看得黎笙心裡發慌。
明明之前她潛進厲家,不管麵對什麼樣的懷疑和質問,她都能坦然自若發揮自己的演技。
唯獨在沈休辭麵前,那種壓製性太強,壓迫感鋪天蓋地,她連說謊都顯得心虛,好像他一個眼神就能將她看穿。
黎笙索性垂下眼眸不跟他對視。
沈休辭收拾好藥箱,用一種漫不經心地口吻問了句:“聽寶珠說,這段時間你是因為和我冷戰才離家出走?”
“......”這個問題她沒法兒接。
黎笙頓了頓,她剛想帶過這個話題,就聽沈休辭又說了句:“書房那份文件,是在剛剛認識你的時候讓人查的。”
黎笙怔了怔。
所以......他這是在向她解釋?
黎笙彆開眼去,決定裝傻到底:“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你隻要記住一件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