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改道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在眼角餘光捕捉到身後那道修長身影時，她挑挑眉。
這個點已經很晚了，他還不去睡覺嗎？
黎笙在餐桌前坐下，吳媽端上來不少吃的，不過因為是宵夜，所以都以清淡的口味為主。
黎笙攪了攪麵前的海鮮粥，慢條斯理地吃著。
沈休辭坐在她對麵，嗓音是一貫的清冽低沉，他問：“身體完全好了嗎？”
黎笙頓住，下意識抬頭，正正撞上沈休辭那雙漆黑深邃，似笑非笑的眼眸。
本來她還覺得沒什麼，但被他這麼一提醒，她瞬間就回想起自己喝下符文神誌不清那段時間裡發生的事。
包括那時不時浮現在腦海中，曖昧至極的吻。
黎笙麵上鎮定自若，淡淡然回道：“嗯，好了。”
“那就好。”沈休辭修長的指尖在桌麵輕點，不疾不徐道：“明天周日，你有時間嗎？”
“怎麼了？”
“奶奶希望我們回老宅吃個飯。”
“可以。”黎笙爽快應了下來，說來也確實有段時間沒有去看望沈老夫人，尤其在她中了符文昏迷不醒的那幾天，聽說老夫人急得差點犯病。
是該去看看。
商定好後，黎笙低頭繼續喝粥，可這期間沈休辭的視線依舊沒從她身上移開。
他的眼神淡得出水，偏偏蕩著一股勾人心魄的散漫。
“吱吱。”
他開口喊她的小名，像以往每次那樣，寥寥兩個字像是在舌尖轉了無數圈。熟撚、溫柔，喊得她耳根都微微發燙。
“吃完陪我出去走走吧。”他語調暗啞，帶著輕哄的意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