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這些事情,從前的黎笙確實做過,但你怎麼不把話說完呢?
比如那織好的圍巾最後被你丟進垃圾桶,再比如費儘心思給你製造驚喜,你滿臉厭棄說如果真的喜歡你,就該離你遠一點,最好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
“現在,她做到了。”
黎笙微微笑著,清冷的月色落在她肩頭,她眼底的笑疏離又殘忍,“所以,醒醒吧祈遇,彆再這麼幼稚了,沒有誰會永遠停留在原地等你。”
祈遇身形一僵,俊逸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和不甘,“我不信!我不信!”
黎笙搖搖頭,“從前的黎笙已經死了。你要想懺悔,也趁早死心吧,今天這些話我就當沒聽見,你要是還這麼糾纏我,那不好意思,我可不會手軟。”
丟下這番忠告,黎笙轉身回到彆墅。
厚重結實的大鐵門緩緩合上,明明就是幾步之遙,卻像是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祈遇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捏緊,就連心裡也一陣陣失落。
黎笙原路回到房間,她剛從陽台護欄邊落地,就看見沈休辭躺在她床上。
男人嘴角噙著幾分似有若無的笑,笑意不達眼底,裹挾著薄薄一層怒意,光是看著都叫人心底發顫。
黎笙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隨口道,“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沈休辭溫溫柔柔的問了句,“樓下那狗東西跟你說什麼了?嗯?夫人?”
最後兩個字,他咬字極重。
偌大的臥室裡,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醋味兒。
黎笙眼睛都沒眨,開誠布公的回答,“哦,他說什麼想回到從前。”
黎笙說著,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噫。
這話可真冷。
沈休辭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問,“那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黎笙將外套脫下丟在一旁,隨口道,“你不是都聽見了嗎?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