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辭看都沒看黎笙一眼,冷冷回應著鄭芹的話,“你女兒的死,如果要說責任,那也是我的責任。和她無關。”
這個“她,”指的是黎笙。
鄭芹氣不過,喊道,“她是你老婆,你當然護著了!”
沈休辭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姿態,他點了點頭,桃花眼一片涼薄,滿身氣息危險又霸道。
“既然你都知道我這人護老婆,還他媽敢對我老婆撒野?”
這是他第一次飆臟話。
殺氣沉沉。
鄭芹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得往後一縮,就連眼淚都掉不下來了。
聞言,黎笙有些愕然地看向沈休辭,萬萬沒想到即便是這種時候,他仍舊會說出這種維護她的話。
鄭芹走了,回到了木床邊。
沈休辭隻看了黎笙一眼,視線在觸及黎笙臉上的蒼白時,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但很快,他轉過身,沒有絲毫停留地離去。
一把火點了下去。
木頭搭的床瞬間被火焰吞噬。
火燒了一整晚,鄭芹就哭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黎明,鄭芹一點點將那骨灰收集,腳步踉蹌虛浮地被送出了山穀。
在把人送走之前,沈休辭給了鄭芹一筆錢。
這筆錢足夠鄭芹安度晚年,衣食無憂。
變異人的事情解決了,黎笙在這天大早,沒有和沈休辭打招呼,帶著寶珠和猴子離開山穀,準備飛回遙洲城。
沈休辭知道這個消息,沒有出麵,也沒有阻攔。
看著原本好端端的兩人鬨成這樣,紀開誠急得團團轉,隻能旁敲側擊,“五爺,您真的不去見見少夫人嗎,我聽說少夫人昨天可是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