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竟然在林雲舒臉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林雲舒還是那麼漂亮!
項飛羽隻是傻笑,八年來在心裡默念了無數遍的千言萬語,見到林雲舒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飛羽?”林雲舒見到項飛羽後,俏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當年是她頭腦一熱,嫁給了項飛羽,但他們之間也是曾經有過感情的。
再加上項飛羽替他爸爸頂罪入獄,她一直心存愧疚,八年來,隻要一閒下來,她就會想起項飛羽。
林雲舒不是沒找過項飛羽,可是打到大西北的電話,那邊都說查無此人,她還以為項飛羽出了意外,為此她的心一直備受煎熬。
“雲舒,我回來了。”項飛羽腹中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項飛羽?你還有臉回來?”季秀雲看項飛羽那狼狽樣,譏諷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人不人鬼不鬼的,像個勞改犯似的,還回來乾嘛?想讓街坊鄰居看我們笑話嗎?”
“什麼叫像?他就是個勞改犯。”林明德糾正道。
“對對對。是我口誤了。”季秀雲點點頭,疾言厲語道,“項飛羽,你應該有自知之明,自打你入獄那天起,你跟我們家雲舒就注定再也不可能了,識相地就趕緊跟雲舒把婚離了,然後有多遠滾多遠,看見你就煩!”
“項飛羽,你聽到沒有,彆再做春秋大夢了,雲舒不可能再跟你,乖乖地把婚離了!”林明德冷冷道。
“爸,媽,你們說什麼呢?”林雲舒實在聽不下去,抱打不平道,“爸,當年要不是飛羽替你頂罪,今天站在這裡的就是你!”
林明德撇了撇嘴,有些無言以對。
季秀雲連忙道:“我說你這丫頭,你到底幫誰說話?我和你爸可都是為你好!”
林雲舒擲地有聲道:“我誰也不幫,我隻幫良心!
八年前,你們可還記得是如何哀求飛羽幫忙的?
你們又是如何向飛羽保證的?
蒼天在上,你們可還記得這些?”
林明德和季秀雲頓時訝然失聲。
林雲舒這一番言辭,聽得項飛羽心中一陣感動,這八年來所受的苦,全都是值得了。
他沒看錯人!
林雲舒走到項飛羽跟前,不冷不熱道:“飛羽,回來了就好,以後好好做人。”
八年了,再炙熱的感情也早已經涼透,更被說林雲舒和項飛羽之間,自始至終也沒有過刻骨銘心的經曆。
林雲舒之所以沒有像林明德和季秀雲那樣嫌棄項飛羽,並不是還有感情,而隻是因為她有良心!
“飛羽,你先去衝個澡,然後換身衣服,跟我們一起去參加爺爺生日宴。”林雲舒淡淡道。
“雲舒,你沒搞錯吧?爺爺生日宴全家族的人都在,你讓項飛羽去,這不是存心讓咱們家難看嗎?”林明德第一跳出來反對。
季秀雲同樣極力反對,“雲舒,你彆忘了,莊少爺也會去,到時候讓他碰上項飛羽,你該怎麼解釋?”
林雲舒頓時急了,“第一,我還沒和項飛羽離婚,那麼他就是我林雲舒法律上承認的丈夫,我帶自己的丈夫去參加爺爺生日宴,有什麼丟臉的?
第二,我自始至終都沒答應要嫁給莊誌鵬,是你們一廂情願,想要攀高枝,我用得著跟莊誌鵬解釋嗎?”
林明德和季秀雲說不過林雲舒,也隻能作罷。
在衛生間洗澡的項飛羽聽到這一切,更加堅定複原留下來的想法,餘生他什麼也不乾,就守在雲舒身邊,幫她遮風擋雨!
項飛羽換好衣服,就跟著林雲舒她們一起離開小區,幾個人準備打車去參加林老太爺生日宴。
可能是趕上下班高峰期,出租車本來就少,林雲舒好不容易攔到一輛,結果那司機看一眼項飛羽,嚇得連忙踩地板油溜了。
“雲舒,我說不讓項飛羽去,你偏不聽,你看他那衰樣,一看就是剛從裡麵放出來的,人家敢拉咱們才怪!”季秀雲雙手環抱胸前,橫豎就是看不上項飛羽。
林明德急得團團亂轉,“這可如何是好啊?老爺子生日宴這麼重要的日子,咱們家要是去晚了,肯定會被有心人揪住不放,大做文章!”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駛來一列軍綠色的豪車隊,浩浩蕩蕩停在林雲舒一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