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漢一家三口還是不知聲。
項飛羽剛好抽完一根煙,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碾成粉末,當下長吐一口濃煙。
“既然你們不想說,那麼我就替你們說了,三年前,你們一家三口還是暗月閣的人,你們來到長穀村就是為了監視黑衣聖使黃爭光,我說的沒錯吧?”
項飛羽語出驚人。
此話一出,蘭莊和馮江雪二人頓時張大嘴巴,猶如塞進一枚鵝蛋。
饒是一向沉穩的血狼也露出了訝然之色。
這一家三口怎麼看都是山野人家,怎麼會是暗月閣的人呢?
與他們三人相比。
滕老漢一家驚訝的表情早就無以複加。
這些都是深埋他們心底的秘辛,眼前這個年輕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會算命不成?
沒等眾人緩過神來。
項飛羽繼續道:“三年前,暗月閣給你們下了一個命令,要你們在一個途經此地的方姓老者飯裡動手腳,我說的可是實情?”
轟!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劈中蘭莊和馮江雪二人。
血狼也是身子一顫。
頓了頓,項飛羽繼續道:“可能是因為方姓老者為人太好了,又給你們東西,又給你們錢,甚至還出手治好了你們女兒阿玉身上的頑疾。
也可能是你們一家三口良心發現。
總之,你們在方姓老者的飯裡下得並不是蠱毒,而隻是普通的麻藥!
等方姓老者昏睡之後,你們便從他身上搜出幾樣東西,其中便有那張發黃的照片還有獸皮書,你們把照片和獸皮書留了下來,其他東西上交給了暗月閣。
這些沒錯吧?”
項飛羽再次拋出一記重磅炸彈。
這……
蘭莊和馮江雪二人已經驚詫的合不攏嘴,他們原以為老大是見死不救,卻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隱藏了這麼多事情。
倒是他們太衝動了!
滕老漢一家三口驚訝的發不出聲來。
項飛羽繼續道:“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剛才我若是承認與方姓老者的身份,你們便會在糖水裡下蠱毒,斬草除根,對吧?”
這……
蘭莊和馮江雪跑到一邊,扣嗓子,連續嘔出兩口。
蠱蟲喜歡甜東西,蠱毒摻入糖水裡,也會增加藥性!
血狼卻是沒有半點異動,隻是守在項飛羽身旁,他跟在軍主身旁這麼多年,從來都是軍主吃什麼,他才吃什麼,軍主喝什麼,他才喝什麼。
可能正是多年來養成的好習慣,他剛才一口糖水也沒喝。
項飛羽愕然看著蘭莊和馮江雪,淡淡問道:“你們倆個這是作甚?”
蘭莊上氣不接下氣道:“老大,不是你剛才說他們在糖水裡下蠱毒的嗎?”
“是啊,老大。”馮江雪用手扶著起伏的胸口,臉色同樣有些不太好看。
項飛羽一陣無語,“我那隻是假設,他們又沒真的下毒。”
“什麼?”
蘭莊:……
馮江雪:……
項飛羽沒有搭理瞠目結舌的二人,而是扭頭看向滕阿雲,“就在不久前,暗月閣有人突然調查三年前的事兒,並從中發現了許多一點。
而你們一家三口便成了暗月閣的叛徒,暗月閣給黑衣聖使黃爭光下了密令,讓他想辦法除掉你們。
適才有了我們之前遇到被箭射中奄奄一息的你。
對吧?”
滕阿雲震驚不已,她不知道這些事情項飛羽是怎麼知道的?
“對不起,項先生,我們也是被逼的……”滕阿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項飛羽磕一個響頭,“項先生,這些都是我做的,您要殺就殺我吧!”
滕老漢老兩口見狀連忙道:“阿雲,你瞎說什麼呢?三年前,包括今天的事兒,都是我跟你阿媽一起做的,你完全都不知情!”
“是啊,傻孩子,這些都是你阿爹和阿媽造的孽,跟你一點關係沒有,項先生,您要殺就殺我們吧!”
項飛羽歎了口氣,徐徐起身,“我從來也沒說過要殺你們啊。”
這……
滕老漢一家傻了眼。
不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