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羽一口氣把殘碑上的字讀了一遍,可把眾人驚掉了大牙,說是一地眼珠子也一點不為過。
“飛羽小子,你能看得懂?”馮建坡疑惑道。
“你不是瞎說的吧?”
馮傲冰笑嘻嘻道。
虛海和印光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皆然一臉茫然,反正他們是看不懂,自然也就不知道項施主說的對否。
田豐年跟何老六差不多,就是不管到什麼時候,他都無條件支持項飛羽。
聶寶怡的助手,一名大學還沒畢業的小丫頭,譏笑道:“小子,你以為古篆文誰都能看懂嗎?
我大學學了快四年的古漢語言文學,都還隻是一知半解,請問,你又是那個大學畢業的?”
項飛羽淡然一笑,“我沒上過大學。”
撲嚇!
聶寶怡的女助手笑彎了腰。
本來有些驚訝的聶寶怡不由搖了搖頭,對古漢語言文學的研究,彆說是沒上過大學的了,就算是到了她這個境界,也不是信手拈來全都能讀懂的,必須結合各種古籍上麵記載的東西,一點點推敲,方有可能猜到一個古篆字的意思。
如果這門研究要是真像項飛羽說的那麼輕鬆,也就不會專門為此開設一個學科,供這麼多人研究了。
所以。
聶寶怡全然沒把項飛羽說的話當回事。
“聶博導,這小子太搞笑了,他說他沒讀過大學,然後還在那裡滿嘴胡謅,他絕對是我見過最搞笑的人……”
“小鳳!忘記我跟你說過什麼嗎?對於無知者我們不能嘲笑,我們應該儘可能的讓他們了解,這才是我們搞學術研究的終極奧義。
不是自己有多麼厲害,而是讓更多的人了解我們研究的東西,我們要將古漢語言文學發揚光大。”
聶寶怡道。
田小鳳點了點頭,“聶博導教訓的極是,小鳳知道錯了。”
馮建坡等人一陣尷尬。
搞了半天,項飛羽是在胡說!
如果古漢語言文學要是這麼簡單就掌握了,那麼也就不會成為東華難度最高的學科了!
聶寶怡在東華古漢語言文學中的造就非常高,都沒能直接讀出來,更遑論項飛羽?
“飛羽小子,我剛才還真以為你懂古篆字。”馮建坡笑道。
馮傲冰嗤笑道:“爸,我說你是老糊塗了嗎?這明顯就是他在瞎說,你也能相信?真是服你了!”
馮建坡臉色立馬沉了下來,雖然項飛羽是在胡說,但那也不是馮傲冰可以妄家評論的。
馮傲冰覺得氣氛不對,連忙把頭扭到一旁。
“無妨。”
項飛羽淡然一笑。
能有如此寬廣的胸懷?
虛海和印光師徒二人自愧不如的道了一聲佛號。
而田豐年自始至終都認為項飛羽說得對!
十幾分鐘過去。
隨著聶寶怡的研究一點點深入,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的助手田小鳳擔憂道:“聶博導,您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馮建坡聞言也連忙過來詢問道:“聶專家,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
“是啊,聶專家,是不是天書陵不讓進入了?”
馮傲冰擔憂道。
然而。
聶寶怡並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目光極其複雜的望著項飛羽,不因為彆的,而是經過她再三的研究,石碑上寫的字,似乎與項飛羽剛才說的一模一樣。
雖然她仍然有幾個字還沒有認出來,但從其他認出來的字上,可以看得出來,與項飛羽說的竟然一模一樣。
聶寶怡越是不說話,眾人就越是感覺心裡不安。
“聶專家,您倒是說句話啊?”
“是啊,聶專家,您這樣讓我們心裡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