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深處。
一個竹子編的筐倒在一旁,裡麵的乾糧散落一地,黃紙錢和幾根香被人用腳踩爛,零零散散的衣服亂扔在地上。
一名彪壯大漢正一步步靠近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女人膚白貌美,身材很好,風韻猶存。
“大爺,求求您,行行好吧……”
“哼,大爺若是行好放了你,大爺上哪兒找這麼漂亮女人去?”
女人滿臉絕望,“大爺,你若是執意妄為,我就一頭撞死在這棵樹上。”
“死了更好!”
彪壯大漢嘴角勾出一抹邪笑,當即伸手去抓女人的衣服。
“住手!”
就在這時,彪壯大漢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彪壯大漢扭頭看過球,竟然是一名臭乞丐,不耐煩道:“趕緊滾,沒看見老子正辦事呢嗎?你要是想過半個小時再來。”
項飛羽:……
對方顯然把他當成同夥了。
“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
項飛羽冷冷道。
“臥槽!”
彪壯大漢站起身來,猙獰麵孔對著項飛羽,咬牙切齒道:“馬的,你個臭乞丐,你敢打攪老子好事,信不信老子一拳弄死你!”
“趕緊滾,尚可活!”
項飛羽淡淡道。
“尼瑪!”彪壯大漢怒極反笑道,“臭乞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淩雲門鐵掌派宗主的親傳大弟子,在這雲夢山脈無敵霸王的存在,你敢跟我如此說話,你死定了!”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項飛羽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草!看老子鐵砂掌!”彪壯大漢化拳為掌,露出粗糙生滿繭子的手掌,當即一掌朝項飛羽推去。
在他看來,這一掌下去,項飛羽這個臭乞丐,必然登時化為一團血霧。
“滾!”
項飛羽衝彪壯大漢輕輕吐了一口,彪壯大漢頓時如遭炮擊,倒著飛射出去,連續撞斷好幾根粗壯的樹。
“馬的,你敢對淩雲門的人動手,小子,你死定了,你等著,我這就找人來收拾你!”彪壯大漢屁滾尿流的逃跑,一溜煙轉身就不見了人影。
“謝謝你。”女子沒有抬頭,而是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身體。
項飛羽脫掉外套,披在女子的身上,然後詢問道:“程阿姨,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程一曼猛然一驚,連忙抬頭望去,沒想到竟然是飛羽戰神!
“戰神?竟然是您?”
程一曼眼珠子瞪得溜圓,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程阿姨,這裡是淩雲門的地界,很是危險,我還是先送你下山吧。”
項飛羽點點頭,隨即道。
程一曼搖了搖頭,“不,我現在還不能走,今天是諾蘭爸爸的忌日,我要給他上完香,才能走。”
程一曼固執己見,低頭把地方散落的東西裝進籃子裡,繼續朝山上爬去。
項飛羽搖搖頭,隻能跟了上去。
路上,項飛羽得知,諾蘭的爸爸竟然是淩雲門的人,在諾蘭很小的時候,他爸爸回宗門參加門內比試,結果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淩雲門派人傳信來,說是諾蘭他爸爸在跟人比試過程中,心臟病發作,當場去世了。
程一曼對這件事一直表示懷疑,可又無可奈何,人家淩雲門可是修真門派,她一介婦人怎麼可能說得上話?
兩個人走到山巔,看到一座孤墳,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程一曼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墳前,便開始自言自語道:“孩子他爸,我來看你了,你說你這一走就是十幾年,孩子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也出息了,剛剛被戍衛區提拔為一級尉官長,你在那邊可以安息了。”
“孩子他爸,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死的?究竟是誰害的你?”
“我知道你的死因一定有問題……”
項飛羽看一眼墓碑上麵的名字,鐵杉?這個名字與鐵衣隻有一字之差,難道他們倆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