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還不拿針來!”
古萬年怒視如風中殘葉,瑟瑟發抖的兩名助手。
“師祖……”
其中一名跟班顫顫巍巍的摸出了一包銀針,雙手遞了過去。
“助紂為虐的畜生,一會再跟你們算賬,到旁邊好好跪著。”
兩人的腿早就軟成了麵條,互相攙扶著,並排跪在門口。
古萬年仔細端詳童千軍片刻,突然出手如電,他麵容雖然蒼老,但一雙手卻形同壯年,修長乾淨。
十幾根銀針長了眼睛般,深/入頭顱各大要穴,每一根都深/入顱內,隻留方寸長才針尾。
童雅靜和童千政都屏住了呼吸,雙手拽出了汗水。
趙辰站在遠處抽著煙,心裡暗歎,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古萬年這一手,在外人看來,自然是厲害至極。
可他卻看出古萬年的速度、穩健,都有所下滑。
“針動了!”
童千政低聲驚呼。
隻見,那直入顱內的銀針,在古萬年的撥動下,一根根清鳴、顫動,形成了低頻的共振。
噗!
與此同時,從容童千軍的口鼻之中,不斷冒出紫黑的淤血。
“快,去給你爸擦試一下。”趙辰拍了下童雅靜的手臂,囑咐道。
童雅靜回過神來,連忙上去開始清潔。
如此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等到沒有紫黑的淤血溢出,古萬年一甩手,十幾根銀針一齊飛出,落到了掌心。
“老古,沒事吧。”
“老了,老了。”古萬年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想當年,這種針法他應付自如,現在一套針法下來,居然頭重腳輕,不服老不行啊。
“我開個方子,你們自己去抓藥吧,一周服兩次,持續一個月便能徹底痊愈。”
古萬年要來紙筆,寫了個方子。
“古大師,謝謝,謝謝你救了我爸。”童雅靜淚眼婆娑的跪了下來。
“起來,起來。”
古萬年急忙扶起她,“你和趙小友平輩論交,你這一跪,我可受不起。”
“古大師,我剛才讓人準備了五千萬的診金,希望您不要嫌少。”
童千政將一張準備好的支票遞了過去。
古萬年看也不看,“我這把年紀,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你要是有這個心,就多做點善事吧。”
童千政等人肅然起敬,“是我冒昧了,請古大師放心,以後我們集團一定多行善事,不辜負古大師的期望。”
“老古,咱們也多年沒見了,多住幾天,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免了。”古萬年道:“你小子彆再來打攪我清修,我就燒高香了。”
頓了頓,他道:“以你的能耐,完全有能力治好病人,你拉我這把老骨頭過來,不是多此一舉?”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一,我沒有行醫資格證,誰會讓我去治病?二,我早已經發下毒誓,此生不再行醫。”
“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想那件事?”
趙辰臉色一沉。
“行行行,我不提了。”古萬年苦笑一聲,那件事就是他的逆鱗,誰提都不行。
“我先走一步,這幾個孽畜,我帶回去再好好修理。”
將古萬年等人送走。
趙辰伸了個懶腰,“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你們忙著,我得回去補一覺。”
“趙辰,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