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明媚的眼波在他臉上流轉了兩圈兒,依依抿著嘴笑道:“我不跟你說了,被人家看到不好。”
趙辰也是點了點頭,孤男寡女在亭子裡談笑,被人看到,自己倒無所謂,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子,依依勢必會受到非議。
望著依依轉過嬌軀,朝另一邊走去,趙辰忽然有些不舍,忍不住喚道:“姑娘,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嗯?”詫異的轉過身來,望著趙辰那期待的眼神,依依莞爾一笑道:“問一個姑娘家的名字,可是很無賴的哦,不過看你幫傾城姐姐趕走了那個討厭的家夥,本姑娘可以勉為其難告訴你,我叫乾依依。”
“乾依依……”趙辰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叫趙辰。”
“鬼才想知道你叫什麼呢。”依依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扭過身子就朝前邊走去,剛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突然回過頭抿唇問道:“喂,你以後會來帝郡城嗎?”
“帝郡城?”趙辰怔怔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想了想道:“也許會來,也許不會,以後的事,誰說得清呢。”
“嗯。”依依略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蓮步輕抬款款遠去。
……
葉家的一棟雅靜閣樓,溫馨如畫的香閨之內。
葉傾城坐在書桌之前,出神的看著鋪展在書桌上的那副畫,喃喃念道:“淩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是誰招此斷腸魂,種作寒花寄愁絕。含香體素欲傾城,山礬是弟梅是兄。坐對真成被花惱,出門一笑大江橫……”
“小姐,這首詩到底什麼意思啊?”一旁的小月眨巴著眼睛不解的問道。
葉傾城臉上攸地染過一抹紅潮,抿了抿柔唇道:“詩中將那位女子比喻成了仙子……說的是這位女子為某人心傷斷腸,思戀成愁,終日隻有梅花和山礬花作伴。於是她想出門散心解愁,便見到一條大江橫於眼前,突然令她心胸開闊,忍不住放聲大笑……”
小月疑惑更深:“他好端端的寫這首詩做什麼,好像沒有任何意義呀。”
葉傾城遲疑了一下:“單單這首詩是看不出什麼含義,但是你看這副畫,遠方那個駕雲的男子,便讓這首詩有了更深的含義。”
“什麼含義?”小月看了看畫,依舊是一頭霧水。
“坐對真成被花惱,出門一笑大江橫……”葉傾城輕輕念道:“這個男子便是那條讓女子一展眉梢的大江……”
“呀!”小月一下跳了起來,瞪大眼睛道:“小姐,難道那個家夥喜歡你,特意畫了這幅畫來向你告白的?”
葉傾城嬌顏之上爬滿了紅/暈,啐了一口道:“彆亂說話,也許……”她抿了抿唇,美目之中閃過一抹疑慮:“也許,他也是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