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一根線香，但是居然很快就讓屋子裡都布滿了煙霧。
很快，守在門口的兩個人就瞪大了眼睛。
隻見楊梟麵前的煙霧消散，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麵前，正是嚴鬆。
“鬆……”
閻北一激動正要開口，被旁邊的馮老拉住了，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閻北也想起來了之前楊梟的交代，趕緊閉上了嘴巴。
招魂成功之後，隻需要從嚴鬆的嘴裡問出凶手就行了，可是讓楊梟沒想到的是……
“他傻了。”
楊梟轉過頭，衝著馮老二人道。
“傻了？”閻北有點懵：“鬼還會傻？”
“是的。”楊梟的語氣越發凝重道：“鬼魂變傻有很多種原因，嚴鬆的魂魄完好，沒有被抽走魂魄的跡象，他自己本身又是個心智完好之人，那就說明……他是在死之前被活活嚇傻的。很有可能，凶手在做這些的時候他還活著。”
“嘶……”
馮老和閻北同時打了個冷戰，屋子裡的氣溫好像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這種叫人不寒而栗的感覺甚至比剛進門看到屋內場景的時候還要叫人惡寒。
什麼叫還活著？
嚴鬆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扒皮抽筋？
如果是這樣的話，凶手已經不能用“殘忍”來形容了，完全就是反人類的。
楊梟當場為嚴鬆超度了亡魂，和兩人一塊兒出來，正好碰到趙剛回來。
準確地說他壓根兒沒走，就在附近等著他們出來。
“小楊，怎麼樣？”
趙剛火急火燎地走上來，看三個人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頓時心裡犯突突。
楊梟乾脆把剛才的事情和趙剛說了一遍：“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動手的絕對不是人了。”
因為嚴鬆已經成了個“傻鬼”，而且被人剝去了麵皮，楊梟也無法從他的魂魄之上看到他的命理。
即便看到了，也不能完全鎖定凶手。
不過嚴鬆這種情況不可能是人為的，因為人不可能在嚴鬆完全活著的時候讓他看到自己被扒皮抽骨。
痛覺和恐懼都會讓他的身體開啟保護機製，然後昏厥過去。
趙剛的眉頭越皺越深，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那這事兒可怎麼查……”
如果是人還好，隻要是個人就會露出破綻，總能查到凶手。
可這根本不是人為的，他們掌握的偵查技術也就不頂用了。
但在來的路上趙剛說了，嚴鬆這次可不是突發事件，在他之前已經連續發生了兩起同樣的事件，對方和嚴鬆互不相識、身份地位都不一樣。
要是一直抓不住凶手，誰也不敢保證還會不會有第二起事件發生。
“這事兒可難辦了啊……”趙剛說著，視線再度落到了楊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