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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我說什麼來著?咱們老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指定給你弄出點兒大動靜來。”
楊梟再度恢複意識的時候,耳邊就隱隱約約傳來了錢三一的聲音。
鼻子裡是刺鼻的消毒水氣味,不用多想楊梟也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閻北的聲音從他右手邊響起,笑罵道:“行了吧,你小子這會兒幸災樂禍上了?兩天沒見著人的時候,我看你都要衝進去和人玩兒命了,和特別辦打起來的人不是你?”
“哎哎哎,不是我說啊,老閻你這嘴皮子也夠厲害的,不是都說罵人不揭短麼,你怎麼指著我肺管子戳呢?”錢三一不樂意地撇撇嘴:“我可是一向信任我們家老楊的,我那天純屬是喝了點假酒……這話老楊醒了你別可說啊。”
“行,我保準兒不說你拿著你那根破笛子威脅特別辦的人,說什麼……‘今天老楊要是出不來,我讓你們給他陪葬’!”
閻北壓著嗓子,模仿著錢三一的腔調,幾句話就讓錢三一紅溫了:“拉倒吧,我哪有這麼矯情……”
“咳咳!”
就在這時,床上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音,床邊的兩個人趕緊圍過來。
“我說……”楊梟開口,聲音無比嘶啞:“你們倆就不是陪床的料,這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能安靜點……”
錢三一扶著楊梟坐起來,聽他說話中氣十足,暗自鬆了一口氣,麵上嬉笑道:“我們倆這不是怕你躺著無聊,來給你活躍一下嘛。”
坐起身來,手邊就遞過來一杯溫水,看著他喝光之後,閻北這才把杯子拿走。
坐下之後,閻北直接從兜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楊梟:“來一根唄,慶祝你又一次劫後餘生。”
“先不了,嗓子疼。”楊梟的嗓子就和著了火一樣,一杯溫水下去之後勉強壓住了。
抬頭看了一眼病房外麵,天已經黑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夜晚即將到來。
都不等楊梟問,錢三一把他身後的病床搖起來一些,主動道:“別看啦,你還算好的,送來之後一個小時就出了手術室,這也才躺了兩天而已,和你進鑫源百貨的時間一樣。”
這下楊梟都忍不住愣了愣:“我進去了兩天?”
按理說他們從進去到出來,應該最多也就一天的時間才對,怎麼會這麼久?
難道後麵自己解開陣法之後,艾情和孫老把他們帶出來的路上又遇到了麻煩?
不應該啊。
“嗯呢,那可不咋的。”錢三一坐在病床邊上,語氣懶散道:“你進去之後我和老閻就去玩了一圈,天都黑了也沒有你的消息。等我們趕過來之後,特別辦那幫人就說你們失聯了。”
“後來我和老閻一直在外麵守著,滿打滿算就是兩天兩夜,後來好懸得到了那位艾隊長的回音了。”
“不是我說,老閻發起火來可夠嚇人的,當時好幾個警察槍口對著他,差點都沒攔得住。”
“要不是這時候門及時打開了,估計我倆都該闖進去了。”
錢三一簡單地說著,楊梟已經能夠想象到那天的情況了。
閻北這下不樂意了:“哎,我說你小子什麼情況?說了讓我別說,自個兒管不住嘴是吧?”
“哎喲,閻哥你消消氣,我這嘴外麵也沒個把門的……”
“來來來,你小子過來,哥哥教你怎麼給你這櫻桃小口把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