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收了保溫瓶離開了，賀景琛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閉著眼睛的賀老爺子，伸手試了試賀老爺子額頭的溫度，歎口氣，又取了一根棉簽蘸水去給賀老爺子擦嘴唇。
看賀老爺子依舊昏睡，他歎口氣走回沙發上坐下，阿姨進來了，“七少，您休息一會，我來看著老爺子。”
賀景琛也沒有推辭，斜靠在沙發上開始休息，睡夢中聽見阿姨驚喜的聲音，“老爺子您醒了？”
賀景琛一下子睜開眼睛，阿姨欣喜的叫他，“七少，老爺子醒了！”
賀老爺子睜著眼睛愣愣的看著賀景琛，賀景琛以為他還難受，走到床邊。
“爸，你還好吧？哪裡難受，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賀老爺子搖頭，啞著嗓子，“老七，你扶我起來。”
賀景琛扶賀老爺子起來往他身後加了一個靠枕，又給賀老爺子倒了一杯水：“您喝點水吧？”
賀老爺子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搖頭表示不喝了，“老七，我有話和你說。”
“有什麼話等您身體好了再說吧。”
“不行，有些話必須現在說清楚！”賀老爺子固執得很。
賀景琛沒有辦法，隻好坐在床邊，“您說。”
“我這幾天斷斷續續的一直夢見你媽媽，她在對我招手，要我去陪她，我覺得我可能活不長了，彆的願望沒有，隻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答應我。”賀老爺子聲音沙啞的喘口氣，“我要你搞垮顧家和孫家，讓顧家和孫家家破人亡替你母親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