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娶了媳婦,錢會不會上交?”她又問。
“不知道,看情況吧”,我看她一眼,“問這個乾嘛?”
她沉思片刻,話鋒一轉,“老實交代,剛才小空姐跟你說什麼了?”
我徹底無語了。
女孩子就像貓,你不知道她下一秒想什麼,說什麼,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永遠讓你捉摸不透她。
快到酒吧的時候,我拍拍前麵老魚的座椅,“老魚,在前麵停。”
“哦,好!”老魚趕緊說。
停下車之後,我一指路邊的一個垃圾桶。“把你的私房錢扔進那桶裡,要快!”
老魚二話不說,從副駕駛位上拿了紙袋,開門下車,大步流星的向垃圾桶走去。
“哎,你說他看著挺平靜的,心裡是不是早就一萬隻馬跑過了?”林曉好奇問我。
我瞥她一眼。
她撲哧一聲笑了。
老魚走到垃圾桶邊,想都沒想,把紙袋往裡一扔,轉身回來了。
我和林曉都看的很清楚,在他剛才扔的瞬間,那個老頭突然出現,從後麵要撲他。但是老魚的錢一扔,老頭見錢眼開,跟著錢撲進了垃圾桶。
老魚躲過了一劫。
林曉終於明白了,衝我一挑大拇指,“哥,你真是厲害!本姑娘心服口服!”
“現在才服麼?”我看著外麵的老魚。
“切,我表揚你,你接著就是了,乾嘛較真啊!”
我笑了,看她一眼,攬過她的脖子,親了她一下。
老魚開門上車,驚魂未定似的,“心疼死我了!”
林曉趕緊推開我,衝我一使眼色,那意思彆讓老魚看見。
我淡淡一笑,“十萬而已,不過就是你一個多月的工資,你認便宜吧。”
老魚點點頭,衝我一抱拳,“錦爺,謝了!”
回到酒吧,我和林曉取了車,跟老魚告彆,向雙橋駛去。
一路上,我倆有說有笑,氣氛無比輕鬆。
可是快到的時候,她突然不說話了,輕咬著嘴唇,眼神也變得糾結起來。
“怎麼了?”我問她。
“沒事......”她輕輕地說,“一會到家了,你早點休息。”
“哦......”我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又要開始冷若冰霜了。
每次都這樣,我無奈,但我也習慣了。
如果不然,也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我們兩個心照不宣,都守著一個底線,輕易不敢去碰觸。
林曉知道,從昨晚到現在,我們在一起待了二十四小時,如果今晚再跟我一起過夜,那她的防線必將崩潰,所以她必須強忍住內心的感情,逼著自己冷下來。
我又何嘗不是?
很快,我們到了。
我開門下車,她也開門下車,幽幽的看著我,眼神裡滿是糾結和不舍。
“後天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開車去”,我平靜的一笑,“回去的路上,慢點開。”
她沒說話,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我沉默片刻,“走了。”
她幾步追上我,從後麵抱住了我,“錦......”我強忍著內心的衝動,輕輕掰開她的手,轉過身來衝她一笑,“你留下?”
她含著眼淚搖了搖頭。
我心裡疼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還不回去?”她沉默良久,倔強的看著我,“我不會愛上你的!”“彼此彼此”,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臉,湊上去,動情的吻住了她的唇。
寒風裡,我們似乎忘卻了時間。
之後,她鬆開我,叮囑我,“後天上午十點,彆太晚了,我等你。”
我點點頭,“嗯。”
她轉身上車,開走了。
我目送她遠去,轉身上樓。
天上的月亮,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