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說什麼,帶著秦虹走進了酒店。
來到宴會廳,這裡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席,看得出來,霍小峰和陳孝武讓酒店把能上的好菜都上了。酒店的女部長親自給我們打開一瓶酒,接著帶著一男一女給我和秦虹鞠躬道歉。
“吳先生,秦小姐,今天是我們的工作人員疏忽了,實在對不起,請您原諒!”女部長心驚膽戰的說。
她身後的一男一女也齊聲道歉,“對不起!請您原諒!”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霍小峰身後的一個年輕男人問。
“不不不,這桌酒席是我們贈送的,還有吳先生和秦小姐在我們酒店的全部消費,一律免單!”,女部長說。
“沒這個必要”,我說,“該多少就是多少,我自己結賬。”
陳孝武羞愧的臉都紅了,“錦爺,你這話這不是抽我的臉麼?什麼也彆說了,趕緊上座,我向你敬酒賠罪!”
霍小峰也趕緊說,“錦爺,給我個機會,您坐,我給您敬酒!”
我看了一眼那酒席,心裡不由得想笑。
如果他們早點想到了,我需要的隻是一份蚵仔煎。
現在再找補,一頓上萬塊的酒席,也索然無味了。
何必呢?
但是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他們已經做到這份上了,我如果不給麵子,那就是我矯情了。
我沒坐首座,選了一個上座,帶著秦虹坐下了。
霍小峰堅持讓我做首座,我沒答應,他讓了幾番之後,隻好自己坐下了。
四個人坐下之後,女部長等人又說了幾句道歉的話,這才退了出去。
“你也彆在這了,出去等著吧”,陳孝武吩咐那些年輕人。
“是,二哥!”年輕人轉身走了。
霍小峰親自給我倒上酒,接著端起酒杯,“錦爺,這杯酒,一來給您接風,二來向您賠罪,您不用動,看著我喝!”
他一口乾了。
“霍先生言重了”,我說完把酒也乾了。
霍小峰見我乾了,這才鬆了口氣,衝我一笑,“錦爺大度!行,您把我當朋友,我就當您是兄弟!以後不管是在海州還是北京,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儘管說話,霍小峰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霍先生在北京也有生意?”我好奇。
“是啊!”他看看陳孝武,“海州是我的根,不過我的生意重心早在十年前就轉到北京去了,主要都是小武在幫我打理。北京那邊的朋友很給麵子,黑白兩道兒咱都說的上句話。隻要錦爺需要,不管什麼事,吩咐一聲就行了!”
我平靜的一笑,“好。”
陳孝武站起來,“錦爺,今天是我疏忽了,都在酒裡,我先乾為敬!”
他說完一口乾了。
我沒說話,端起酒杯也乾了。
陳孝武這才踏實了。
“我們來海州不是旅遊,是來辦事的”,我看他倆,“老爺子的身後事要緊,喝完這杯酒,你們就回去忙吧,不用操心我們這邊了。”
霍小峰歎了口氣,苦澀的一笑,“錦爺,今天晚上這一件事,我就看出您的本事了!小武說的沒錯,您果然是高手!現在沒有外人,您能不能給我交個實底,我爸爸他......到底留下遺囑沒有?”
我看他一眼,“現在不好說,到了老宅就知道了。”
他見我這麼說,沒好意思再多問,點點頭,“好,那就等三天後,到時候就清楚了!”
他端起酒杯,“來,錦爺,我再敬您一杯!”
幾杯酒喝完之後,氣氛融洽了很多,似乎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
我站起來,“霍先生,陳先生,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休息了。”
霍小峰沒再堅持,站起來,“好,那錦爺和秦小姐早點休息!”
“房間酒店已經給升級到總統套房了”,陳孝武說,“一會女部長會親自帶你們上去。”
“有這個必要?”我問霍小峰。
“這是酒店的意思”,霍小峰說。
霍小峰是海州地下世界龍頭級彆的人物,酒店得罪了他的貴客,做出這種補償按說也無可厚非。
不過問題來了,他們明知道我們是霍小峰的客人,為什麼還敢慢待我們?無非兩種解釋,要麼陳孝武說謊了,他根本沒吩咐酒店給我們準備夜宵。
要麼,就是有人故意讓酒店這麼做,這背後,必有深意。
可是在海州,還有誰敢這麼給霍小峰搗亂呢?想不通,我也不願意想,既然房間升級了,那也好,就這麼辦吧。
霍小峰和陳孝武親自把我們送進電梯,又叮囑了女部長幾句,這才走了。
我們乘專用電梯來到酒店頂層,直接進入了總統套房內部。
秦虹是第一次住這麼大的房間,特彆好奇,四處看看這個,摸摸那個。
女部長看了一眼客廳裡的秦虹,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吳先生,主臥為您準備了一份神秘禮物,您好好享用......”
我一皺眉,“嗯?”
她神秘的一笑,轉身走了。
“哥,這房間真漂亮!”秦虹興奮地像個孩子。
我微微一笑,“你先玩著,我去打個電話。”
“嗯!好!”秦虹興奮地說。
我不動聲色的走到主臥門口,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
臥室很大,床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見我進來了,她抬起頭,衝我一笑。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