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以後注意。”他態度平和。
“卓禹安,其實你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做這些,比如給我做飯,幫我收拾房間。”
“不勉強。”
“我們的關係是來去自如的,我不願意了可以隨時終止,同樣你也是。”她說得很直白。
卓禹安抬頭看她
“舒聽瀾,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我很好奇,是什麼事讓你有了這樣開放的性格?在我印象裡,你不是這樣的人。”他很真誠地看著她等待答案。
“你印象裡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美麗,驕傲,也保守。高中時,隻差沒在腦袋上刻著男生勿擾,不早戀。”
舒聽瀾沒有想到他對她高中時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說了句
“可能是物極必反吧。”
年少時是一支溫室的花朵,循規蹈矩地生活著,以為世界是充滿善意的,也是美好的;成年後,尤其在父親驟然離世後,原來認知的整個世界轟然塌方。人性的扭曲,卑劣,肮臟,所有汙穢全都朝她潑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就這樣吧,不會好了。
“舒聽瀾,我不是開放的人。”他很認真地說。
“哦。”所以呢?倒是一點也沒看出來他保守呢。
見她沒有繼續交流的意願,卓禹安便也不再說話,兩人沉默地吃完早餐,舒聽瀾回臥室補覺,習慣性囑咐他出門時彆忘了關門。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來時,竟然看到卓禹安抱著電腦在客廳的茶幾上辦公,並且在開視頻會議,他聲音調得很小,但舒聽瀾能依稀聽到他們的交流。
純英文溝通,對麵應該是技術總監王岩,還有那位神秘的產品經理Jane,卓禹安見舒聽瀾出現,對那邊說了句
“今天就這樣。”
王岩:“好。你今天在哪裡辦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卓禹安:“回頭再說,掛了。”
“你怎麼沒走?”舒聽瀾倒是奇怪了,這人忙成這樣,為什麼要呆在她家裡不走?總不會是為了陪她吧?
“陸闊約我們中午吃飯,去嗎?”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沒想就拒絕。
“他想追程晨,想讓你幫忙,畢竟你是程晨最好的朋友。”卓禹安解釋。
“我幫不了他,他與程晨最大的問題是異地,程晨不可能為了他來森洲,他也不可能為了程晨去棲寧。所以沒什麼可談的。”她很理智。
“好,我回絕他。那,中午我請你,冰箱裡的菜不多。”他也不為了陸闊而為難她。
“不用了,叫外賣吧,這次我請你。”
舒聽瀾秉持著有來有往的精神,執意請卓禹安吃了一頓很豐盛的外賣午餐,結果卓禹安並不給麵子,隻吃了幾口就放棄了。
整個周末的兩天,卓禹安都沒離開。但是兩人的交流也不多,他很忙,好像有開不完的會,舒聽瀾亦是很忙,一直在準備周一競標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