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她不想跟任何人講她與溫簡的關係。說她父親搞外遇了,還有一個私生女?而她與母親像個傻子一樣以為父親是位好老公好爸爸?甚至幫著父親照顧她們?

在她與溫簡的吵架中,被父親逼著的每一次退讓,每一次道歉,都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的畫麵。她從小沒有溫簡的圓滑與世故,即便她說了,人們也一定會說:

“那是上一代的恩怨,溫簡也是受害者,她沒有錯。你該大度一點接受這個與你有血緣關係的姐妹。”

卓禹安會例外嗎?

當然不會。

舒聽瀾真的好累了,合衣躺在床上,心裡慶幸媽媽住院了,看不到溫簡,不必再受刺激。父親死了,這些事啊,便沒有了可宣泄的地方,連問都無從問起,把他挫骨揚灰又有何用?壓在心裡久而久之便成了疾病。倘若他沒有死,你可以罵他是畜生,罵他是渣男,可以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把所有傷害都加倍還回去,至少能宣泄一些。

可惜他死了,死在舒聽瀾的麵前。

那天高考完,她參加高中畢業聚會,從KTV通宵回來,剛走進小區的中心,一個不明物體伴隨著沉悶的落地聲,砸在了她的麵前。

她被嚇傻了,頓住腳步,隻見一汩汩的鮮血蔓延到她白色的帆布鞋,白色帆布鞋漸漸染成了紅色。

地上睜著雙眼死不瞑目的人是她的父親,她以為是做夢,一直站著不動,等著夢醒,夢醒了就好了。

圍觀的人湧上來

救護車呼嘯的聲音傳來

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來

她依舊是一動不動,很多天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在夢境之中,直到靈堂前,溫簡母女的到來,她才感覺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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