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擦藥包一下。”
傷口不大,但是腦部血管多,所以還是不時流血,有幾滴,滴到他胸前的白襯衫上,無比瘮人。
卓禹安被強拉著坐在沙發上,舒媽拿了醫藥箱給她擦血塗藥,很正常的樣子。卓禹安雙眼透著腥紅,就一直看著對麵坐著的舒聽瀾,舒聽瀾也看著他,兩人對視,誰也不讓著誰。
也好,讓你看到我生活的泥濘,趕緊走,趕緊逃,沒人會願意陪她深陷沼澤,舒聽瀾如是想著。
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得下呢?舒聽瀾!卓禹安完全另外一個想法,她越深陷沼澤,他越要拉住她,直到把她拉上岸。
兩人眼裡風潮雲湧,旁邊舒媽卻很認真幫卓禹安包紮傷口。
“好了。”她鬆了口氣。
舒聽瀾往他額頭上看,噗嗤笑出聲,不好意思沒忍住。他的腦袋被媽媽毫無章法地包成了忍者神龜,慘不忍睹,一個俊朗帥氣的人,此時像是個傷殘人士。
她一笑,卓禹安便覺得心情舒展,即便被包紮得誇張且難看,但無妨!
舒媽情緒穩定,坐到正中間的那把沙發上,看了眼左右坐著的兩人開口道
:“你們說說吧,今後怎麼打算?”既然都睡一起了,總要有個交代吧。
“媽,我們會考慮的。”
“你閉嘴彆說話,禹安,你說吧,怎麼負責?”她此時又像個精明的老太太,雙目灼灼看著他。
“媽,他很忙,改天再說。”她推脫著,一邊朝他使眼色讓他快走,結果這人,平時精明,這會兒竟然看不懂她的眼神,就是坐在那,一副深思熟慮後的真誠樣子,對她媽媽說道:“阿姨,我原意對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