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的表情太嚇人,又或者是她拿出的律師證唬到對方,對方又灰溜溜的把車位讓給了她。
他看著不由覺得好笑,跟他印象中的聽瀾差了很多,這個聽瀾帶著一點點的市井之氣,但也更鮮活一些。
鬼使神差的,那天她下班,他的車就跟上了她的車,見了她這幾年工作的地方,他就不由自主想看看她生活的地方。
然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她的車走過了幾個路口,最後見她的車停在了一處幼兒園的附近。
她下車走到幼兒園門口,過了一會兒,一手牽著一個朋友出來,笑著往車上走。
是曾在機場見到的那兩位小朋友,那時還是完全陌生的易木暘一手抱著一個,他隻記得這個畫麵很美好,但對那兩個孩子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早已忘記具體的五官了,此時再見,因為是聽瀾一手牽著一個,再細看孩子們的五官,腦子裡飛快閃過一些念頭,單是這幾個念頭,就讓他心跳加快,幾乎忘了呼吸。
是嗎?
會嗎?
從來沒有這樣的奢望過,連幻想都不曾有過。
等他恢複呼吸,反應過來時,聽瀾的車早已開得無影無蹤。他一向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可此刻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開著車,在H市的大街小巷穿梭著,還是無法消除心中那不斷膨脹的,洶湧著叫囂著跑出來的激動之情。
他給陸闊打電話,陸闊正在一個飯局上觥籌交錯,看到卓禹安的電話急忙接了
:“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