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下班高峰點,路上堵了好一會兒才到機場,車一停下,就先看到了丁置,他一身的黑衣黑褲,在垃圾桶旁抽煙,整個人陰沉又肅穆。舒聽瀾對他印象極壞,沒看他一眼,四下尋找易木暘的身影。
目光從丁置的旁邊稍稍往後看,頓時呼吸凝滯,隻見易木暘坐在機場簡易的輪椅上,上身穿著黑色T恤,下身穿著迷彩褲,馬丁靴,臉被曬成了小麥色,脫胎換骨一般換了一個人。
“不認識了?”開口的聲音還是他,笑容也是他,並未因為自己坐在輪椅上有絲毫的局促。
舒聽瀾看他這樣,又氣又心疼。
“腿怎麼了?”
易木暘拿起輪椅旁邊的木製拐杖戳了戳前麵丁置堅硬的後背,罵道
:“你趕緊滾,彆讓我再看到你,煩!”
丁置看了舒聽瀾一眼,把快抽到尾的煙掐滅扔進垃圾桶,頭也不回地紮進夜色裡消失了。
舒聽瀾也不想看到丁置,他離開了,她鬆了口氣,隻關心他的腿怎麼了。
“沒事,之前骨折的傷口,這次又骨折了。”易木暘輕描淡寫地說著,中間的艱險就不想再說了。
舒聽瀾小心翼翼扶他上車,發現他又精瘦了不少,身上的肌肉跟石頭一樣硬邦邦的。等上了車之後,易木暘側頭看她
“最近嚇壞了吧?”
舒聽瀾不說話,以此表明自己生氣了,不希望他這樣輕描淡寫的態度略過此事。她知道他是不想讓她們擔心,但是他越隱瞞,她隻會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