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易木暘這次傷得很嚴重,隻是強大的意誌力一直支撐著他沒有表現出來。當手術室裡,醫生剪開他黑色的上衣與迷彩褲時,才發現他的上身纏著白色的繃帶,繃帶大部分都被血染紅了。
腿部之前骨折的部分,又裂開了。
兩位外科醫生看了一眼他全身的傷,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疼嗎?”
是有些好奇,如果是彆的病患,恐怕早已經疼得大呼小叫了,而眼前的病患除了臉色不好,不停冒汗之外,整個精神以及神色都是平靜的,甚至很平靜跟他們說
:“我的傷勢麻煩不要跟外邊的人說。告訴她是腿部舊傷就好。”他隻說自己是腿傷,並沒有說上身的傷,是不想她擔心。
醫生沉默片刻:“怎麼傷的?要不要報警?”
這一看就是刀傷還有悶棍打出來的戳傷。
“不用,你們儘快處理吧。”
再強大的意誌力,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從雲南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回到H市,再等聽瀾到機場接他到醫院,他此時確實疲憊。
為了避免他過度疼痛,所以給他打了全麻,然後處理傷口。腿部的傷倒不是最嚴重的,是骨裂,還未骨折。
反而是腹部的傷口,一看就是刀傷,隻差幾毫米就要刺破肝臟,真是命大。之前應該是在小醫院簡單處理過,所以才能堅持這麼久,再晚點就該發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