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丁置黑衣黑褲,加上被曬得黝黑的皮膚,深更半夜,一言不發站在他的病床邊十足嚇人。易木暘見他不回答,猜到
:“你他媽該不會是見不得光的通緝犯吧?”隻有這個解釋最合理,好像常年在野外生活,加上阻止他報警,一意孤行要自己解決疤爺的問題。
易木暘平日對人還是很有戒備的,對丁置的身份之所以一直沒有質疑,是因為他是老丁的堂哥,他信任老丁。
他不確定,他問完這句話時,丁置這狗人是不是笑了一下,因為是夜裡,他的白牙一閃而過。
接著,就聽丁置很低的聲音說
:“我是緝毒警察。”
易木暘從床上一躍想起來,結果牽到傷口,痛得重重地摔回病床上躺好。丁置在鬼扯什麼?他媽的緝毒警察,你也配?
他摸索床頭的手機,想給老丁打電話,要問清楚他這個堂哥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丁置看出他的意圖,說到
:“不用給他打,他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然而因為他是臥底警察,也無法提供自己的身份證明,易木暘覺得簡直天方夜譚,這都是些什麼破事。他充其量不過是個喜歡極限運動的普通人而已,絕不想參與到這些事來。
被憤怒的情緒牽著走顯然是無濟於事的,易木暘很快認清這一點,所以平靜下來,昏暗裡問丁置
:“那你找我做什麼?疤爺不管是死是活,在這一點上,我已儘力。”陪他在懸崖邊上翻山越嶺,在深山叢林裡挨刀,他作為一個普通人,能做的已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