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聽瀾徹底冷靜下來,推開他,坦誠道
:“下次吧,今晚沒心情。”
剛剛才從噩夢裡驚醒,她與易木暘的關係,即便不是戀人,也還是朋友,是肝膽相照的朋友,他深陷危險,她怎麼有心情呢?
偏偏對易木暘的事情一無所知,昨晚到了森洲之後,她聯係他,他隻說
:“聽瀾,以後不要再聯係我,你的所有聯係方式,我一會兒都刪了。”
她再發消息,再也發不出去。
卓禹安尊重她,放開了她。兩人的關係至少是向前邁了一大步,她說的是下次吧,而不是拒絕。
回來的前幾天,舒聽瀾其實很忙,雖然人在森洲,但是H市的案子還有客戶,她不可能說丟就丟,不管不顧了。一直在跟孫律師做交接,能繼續維護當顧問的客戶,她便繼續跟進。一些需要她親自到場解決的案子,她隻得轉給孫律師另找律師跟進。
然後是舒小荷與舒小念上學的問題,初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幼兒園,需要時間慢慢適應,加上這所幼兒園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貴,多才多藝,一個比一個優秀。而她家兩個孩子從小是放養的,沒上過什麼興趣班,也就是說沒有一技之長,所以一時有些無措。
舒聽瀾不由很焦慮,生活環境的巨大變化,怕孩子們一下適應不了,但卓禹安顯然不在意這種事情,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孩子就是天底下最優秀的,沒有一技之長又怎麼了?孩子們如果想學,他就請最好的老師教;孩子們如果不想學,那就什麼也不學,隻要健康快樂就好。
舒聽瀾以前也是這麼想,但換了一個環境,心境不一樣,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暗戳戳在家長群裡觀察彆的孩子都在學什麼,然後私底下開始聯係培訓機構,不知不覺就加入了雞娃的行列裡。
卓禹安看著好笑,勸她放鬆一點,她反駁
:“你就彆五十步笑百步了,是誰大張旗鼓請了四個保鏢每天接送上下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孩子是哪國公主王子要出場,那四個保鏢每次都恨不得給他們清場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