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離開?”聽到這個消息,她的那顆心像是放在油鍋上煎,焦慮,不知所措,又無能為力。丁置去世的消息一直壓在她的心口,她怕有一天也聽到易木暘這個消息,可她現在能做什麼?
她聯係不上他,怕做多了反而害了他,不做又無法坐視不管。
“聽瀾,再等等,邵暉那邊也有易先生的消息,他們有自己的計劃,如果我們現在冒然去找他的話,恐怕會害了他。”卓禹安始終是冷靜的,很多事不能靠感情或者意氣用事。這麼說或許是冷血,但易木暘的身份特殊,如果他此時是在外逃亡的話,那麼他無論如何都會去找他,把他安全帶回來。
但他沒有,他依然還在那個邊境小城,你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便也無從幫起。
“嗯。”舒聽瀾點頭。道理都懂,易木暘的身份特殊,邵暉那邊或許有新的部署,他們冒然跑去找人,隻會害了大家,哪怕心裡再焦慮也無計可施。
易木暘?她想著這個名字,想起他陽光俊朗的樣子,想起從前相處的點點滴滴,眼眶不由就紅了,低頭不想讓卓禹安看到她的眼淚,可又不受控製一直往下掉。
他那人有點張狂,不知道在那邊會不會收斂一些?如果還那麼張揚會不會被打?
他又最愛臭美,不知道在那邊有沒有條件?
從丁置去世之後,她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現在忽然斷了,各種焦慮,擔憂都湧上來。
卓禹安沒有說話,從辦公桌繞過來抱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安慰著。
他站著,她坐著,正好臉埋在他的腰部位置,把他腹部的襯衫都哭濕了,等自己壓力釋放完,再看他一片水漬的腹部上的襯衣,這個位置,有點尷尬。
但卓禹安並不在意,拍了拍她的腦袋,柔聲問
:“好點沒?”
“嗯,都怪你,讓我變得脆弱了。”她對易木暘有信心的,他生命力那麼旺盛,腦子又靈活,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