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陸闊:“切,還以為去哪玩呢,剛考完試,就去書店也太無趣了。”
兩個女生一笑,程晨問他們:我們去遊樂場,你們去嗎?
當然去,雖然去遊樂場顯得有點弱智,但陸闊來棲寧後過得太乏味了,隻要能出去玩,管它是哪裡。
他想卓禹安是肯定不肯去的,所以好心跟他說:拜拜明天見!
但讓他跌掉眼鏡,卓禹安竟然沒有拒絕,一路陪她們前往附近的遊樂場。
這家遊樂場,有一部分的設施是專供兒童遊樂,還有一部分設施是專供年輕人娛樂的。這個點,人很少,隻有兒童區幾個剛放學的孩子在家長陪同下在玩。
聽瀾和程晨顯然是這的常客了,兩人背著書包在前麵帶路,陸闊三兩步跟上去和她們並排走,虛心請教都有哪些好玩的項目。
隻有卓禹安單肩背著包默默走在後麵,不時抬眼看前邊的女生。女生背影纖細,校服洗得一塵不染,與她白淨的皮膚相映襯,她不時轉頭與旁邊的程晨說話,側麵的線條帶著青春特有的靈動,連聲音也是清甜而軟綿好聽。
卓禹安忽然想起筆記本最後一頁上那行娟秀的字:一些果結在深深的地下。
少年的唇角不自覺揚了起來,是被回應的一絲甜意,是獨屬於他們之間的讓人心悸的小秘密。他帶著一份期許,妥善保管,小心珍藏在心上。
前邊的三人略過跳舞機,略過遊戲機,決定要去挑戰館內最高、最繞、最長的一個滑梯。之前聽瀾和程晨來過很多次,但每回聽瀾都不敢挑戰,站在最高處望而止步。
今天程晨一直在旁邊慫恿她,陸闊看到那麼高的滑梯也來了興趣,在旁邊躍躍欲試。
滑梯是一個圓筒的造型,從館裡的最高處落到下麵的海洋球池,大概有兩層樓的高度。聽瀾站在上麵,看著幽深的圓筒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