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書包在他手裡拎著,那隻裝死兔一直晃啊晃的,像她的心跳一樣。
直到到了她們班的教室門口,卓禹安才把她的書包還給她,她接過書包悶頭往自己課桌上走著,整張臉還是紅撲撲的,在發熱。
過了一會兒,同學陸續進了教室,最後進來的陸闊從後桌忽然探過來,看了一眼她:“做什麼壞事了?這麼慌張?”
特彆八卦,特彆討厭,聽瀾回頭瞪了一眼他,不理他。
程晨也朝他扮了個鬼臉,關你屁事,然後轉頭上下打量聽瀾,臉也太紅了,但是聽瀾用左手捂著額撐在桌麵上,擋住了臉部,那點小心思剛剛冒出來,是她一個人的小秘密,還不敢與人說。
整一節課,都有點心不在焉,好在是政治課,又是期中複習沒有新的知識點,神遊了一節課倒也沒耽誤。
但馬上期中考,她第一次靜不下心來複習,上著上著課,腦海裡就忽然冒出卓禹安的臉來;寫著寫著作業,腦海裡也會忽然竄出卓禹安那張帶笑的臉。
這樣不受控製的情緒讓她如臨大敵,要是讓媽媽知道,她就慘了。
所以當卓禹安來她們班找陸闊時,她連頭都不敢抬,更不敢回頭看他,隻顧著低著頭一直看自己的英語書,假裝他不存在。
但那26個字母就像是特殊符號,她一個單詞也看不進去。
後桌的兩人在聊什麼,她也聽不見,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陸闊戳了戳她的肩膀:“聽瀾,問你話呢。”
“啊?”她小臉紅撲撲的回頭看陸闊,不明所以。
“我說,等這次期中考之後,我請你們看電影,你去不去?就上次遊樂場旁邊的影院。”
“哦,”她一時有點茫然地點頭,看著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