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他才想起,他回國的真正目的。是因為看了陸闊的那條視頻,是因為看到視頻裡的那個男人,他沉不住氣了。
華燈初上,這個小區是高檔住宅,在鬨市區裡用綠蔭隔出的一處清淨。小區門口就是一個小花園,他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用手機查資料。
16層的辦公樓,時彥網絡信息科技公司的老板,時彥。
公司官網上就有他的照片,卓禹安劃著手機的手頓住,把照片放大縮小看了幾眼,又把陸闊發的視頻裡的男人反複看了幾眼,身影完全重合。
他在小區外的長椅上一直坐著,小區門口的保安忍不住過來詢問他有什麼事?
卓禹安問:剛才進去的女生是住這嗎?
保安還沒回答,就見外邊緩緩駛進來一輛車,保安急忙過去開升降杆,一邊打招呼
“時先生回來了。”
駕駛座的車窗是搖下來的,能看到那位時先生俊雅的側臉。
保安目送車進小區之後,才急忙過來想回答剛才的問題:那個女生不住這,是在這裡當家教老師。
但是過來時,隻見剛才年輕男人大步離開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卓禹安這次回國,甚至沒有告訴陸闊,又直接飛走了,仿佛沒有回來過一樣。很多年後,卓禹安也曾反思過自己,他與聽瀾之間的不斷錯過與蹉跎的那些年,他有沒有錯?
怎麼會沒有呢,他與生俱來的驕傲與自負,或者所謂的自尊,自以為是,都讓兩人錯過無數次。
聽瀾家教完,再乘坐末班車回森大時,已經很晚了。
公交車的廣告屏上播放了幾首音樂與幾個廣告之後,也會插入一些新聞。聽瀾看著窗外掠過的夜色,忽地,又聽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是今天下午在時先生公司的電梯間裡聽到的。
卓禹安,卓遠科技,後生可畏等等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