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近了,她抬頭道歉,幾乎蹭到後麵人的下巴,手臂被握著,身體挨著身體。
是卓禹安,他整場活動,全部關注點都在她的身上,看她全程笑著,對台上的男人各個角度的拍攝,那是發自內心的愉快。
本來是隔著幾步遠的,她拍攝得太忘我,後退了幾步,就撞到他身上了。
此時握著她的手臂,忽然想起前兩年,陸闊發給他的那張咖啡館的照片,那時他覺得她的胳膊細得好像一折就能斷了。
現在是冬天,隔著衣服,他的手掌正好能圈住她的胳膊,嚴絲合縫。
不是不能鬆開,而是不想鬆開,帶著一點他特有的,不易被察覺的強勢。
聽瀾又再次說了聲:“謝謝。”
然後目光落在他微微發白的手上,示意他可以鬆開了。
“站穩了?”卓禹安低聲問。
“嗯。”她點頭,隻想快速從他身邊離開,不知為什麼,他給她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明明是同齡人,但因為經曆或者所處的環境不同,兩人的氣場已經是截然相反,他身上有成功人士的精英感,而她隻是一個新入職場的菜雞。
時彥的演說已經接近尾聲,林之侽見好一會兒聽瀾都沒有再傳視頻給她,在微信裡嗷嗷叫。
聽瀾不好意思再跑到前麵去,站在人群裡,隻好墊著腳尖,舉著手機繼續拍,舉了幾秒,手就有點發酸了。
這時,頭頂穿過來一隻手,直接拿過她手機:
“我幫你。”
聽瀾回頭,就見卓禹安拿著她的手機,很輕鬆替她拍前麵的時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