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她沒有再回的信息裡,他就知道她不會赴約。布置餐廳,買禮物,與其說是最後的掙紮,不如說他是在努力地告彆與放下。
淩晨12點時,他打車去了森洲大學的門口,給她打了電話,未接;
他又打車去了棕櫚花園,給她打電話,依然未接;
窮途末路,真的不必再執著了。
他最後給她發了兩條信息:
平安夜過了,給你的禮物在餐廳,有空過去取一下。
舒聽瀾,再見。
回程,在萬裡高空時,他想那兩條信息依然是他自己的自我感動,舒聽瀾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發這樣的信息。
這是他第一次深刻意識到,他所謂的情深,全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與自我感動。
王岩與溫簡看到他回來,都好奇:“不是計劃元旦之後再回嗎?”
“有事,提前回來。”他輕描淡寫,在這兩個朋友之間,不曾提過任何個人的問題。
溫簡發現他又像前幾年剛出來時那樣,藏不住的消沉,正想關切地問他出什麼事了嗎,他從電腦前抬頭先問她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