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闊近來也忙碌起來,森州、西南兩邊跑,所以同趙霆行多了不少交集。
趙霆行談正事時,不似平時的浪蕩不羈,對陸闊還算誠心,“那破地方,也就那點東西值錢,財政收入就靠這個,不上門問你要,問誰要去?”
巧立名目,各種收費。
陸闊是正經做生意的人,該繳的費一點都沒少繳,但在當地,除了有關部門立的各種收費名目,還有當地一些地痞流氓要收保護費。地下作業,最怕出問題,陸闊也不敢掉以輕心。
思來想去,若是繼續老老實實任人安排,對方隻會變本加利,所以得來點非正式手段。
顧阮東給他建議:“不妨找趙霆行問問,他對當地熟悉,也有一定勢力。”
趙霆行便爽快答應幫他解決;“A縣從上至下都該整治整治,這事你彆管了,我來負責。”
昔日,兩方還為那家礦業公司鬥了半天,如今能和平共處,生意場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他想把自己那塊地賣出高價,光搞旅遊業的噱頭也還不夠,需把整個縣的投資環境提升幾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
說到旅遊業,他看了眼對麵的女人,女人始終麵帶得體的笑容應對陸氏兄妹,但一個眼神都沒往他身上瞟。
“韓秘書現在真是日理萬機。”
他說著,韓栗終於看他,但麵上沒什麼表情。陸闊和垚垚也看他,兄妹兩人沒心沒肺,就愛看熱鬨。
“我同顧氏在A縣的合作,我沒記錯的話,顧氏由你跟我對接,至今還沒收到你任何資料。”他無事在那故意挑刺,就是看她這樣平靜,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韓栗:“趙總貴人多忘事,相關資料,我昨天已經過你同意,發給你秘書。”
“哦?秘書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