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怎麼罵,怎麼發泄,顧阮東都受著,隻要她彆哭,彆再傷心了。
但是陸垚垚以前在他麵前太乖,從來沒跟他無理取鬨耍過脾氣,每回生氣哄一下就好了,所以他根本沒有領教過女人真不講理,無理取鬨時有多不好搞定。
“你離我遠一點,彆碰我。”
她眼睛鼻子都哭得通紅,說話可一點不含糊。
顧阮東隻能繼續沒臉沒皮纏著她,“不碰你,就抱一會兒。”
“不要。”她終於掙脫開他,為了避免他再纏上來,直接出門下樓了。
這一下樓,顧母和翠萍就看到她這傷心欲絕的樣子,顧阮東在後麵無奈地跟著。
除了被他欺負還能是什麼事?
顧母和翠萍有心要幫垚垚,但又都怕顧阮東,隻能用眼神默默無聲地譴責,不管什麼事,把人氣哭成這樣就是不對的。
陸垚垚也很能煽風點火,什麼話都不說,就委委屈屈站在顧母的身後,想找個倚靠。
顧母本來根本不敢說自己兒子的,但是見垚垚這麼站在她身邊,明顯是要她撐腰,她這個當婆婆的表麵功夫總是要做的,便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氣:“你怎麼回事?剛不是讓你有話好好說嗎?把人家欺負哭了。”
顧阮東看了眼她身後的垚垚,無奈死了,都說這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小人他不怕,眼前這個小女人他是真怕了。
顧母到底也不敢真說兒子,見他態度還行,便又轉身對垚垚說:“你看他認錯的態度還行,要怎麼做,你才不生氣,我讓他做。”
陸垚垚:“讓他寫保證書,以後一輩子都不準再看彆的女人一眼,如果敢多看一眼,就淨身出戶。”
“這...”有點狠了,顧母看了眼顧阮東,他可是從小犯錯,寧願被暴打一頓也絕不肯寫檢討書的主兒,他覺得那是把他永遠盯在了恥辱柱上。
結果,顧阮東,毫無骨氣:“行,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