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猜出,那男孩是言瑾的弟弟,都喊上姐夫了,看來好事將近。
其實聽彆人喊他姐夫,她心裡有些怪異的感受,在她的認知了,趙霆行除了老太太,一直就是孤身一人。
又或者她長久地把他當成自己的家人,就似乎他的家人隻能是她和韓召意。
所以如此直白地聽彆人叫他姐夫,那種被拉扯開的生份感立馬襲來,但她知道,她該適應。
趙霆行除了是韓召意的爸爸,跟她並無關係。
甚至伊家二老說得對,他組建新的家庭,再生兒育女,自然比對韓召意親,畢竟韓召意不是他帶大的。
趙霆行陪言瑾演一次戲就足夠了,之後並不想再演,所以也拒絕了中午一起吃飯的邀請。
“我姐給我發定位了,我們現在過去?”
“不去。”
他看韓栗跟一群工人朝著領盒飯的地方而去。灰撲撲的工人之中,她清爽的穿著最惹眼。
趙霆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們一起在工地,傍晚收工時,工地也發盒飯,但他嫌難吃,經常帶著韓栗去旁邊的小飯店改善飲食。
那時候都不講究,點一盤清炒的蔬菜,一份乾鍋,再來一碗湯,就是改善生活了。
他很能吃,一口氣能吃好幾碗米飯,每回都是等韓栗吃完之後,他再把所有菜,連湯帶菜倒進自己的米飯裡拌著吃。
吃飽喝足,晚上洗完澡回到鋼板房,免不了又是一番激烈的性.事,鋼板房隔音不好,他習慣用東西堵住她的嘴。但單薄的床總是撞擊著牆麵,好幾次覺得,鋼板房要塌了似的。後麵乾脆在地上撲個毯子,在冰冷的地上進行。
很遙遠的,他幾乎也忘了的往事,忽然湧了上來。
韓栗已經取了自己的盒飯,他也大步過去,從保險箱裡,拿了一盒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