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關他們屁事。”
韓栗剛才還陰霾的心,忽然被他難得的粗話給驅散了,“可以這樣說嗎?他們是你的家人。”
“當然可以,你的情緒最重要。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要壓抑自己的情緒。而且他們欺負你就是欺負我,下回再找你,直接給我打電話。”
蔣牧自己就很善於壓抑自己的情緒,所以他知道這其中的痛苦,當然不希望韓栗因他而壓抑。
他父親那邊的人,早年間就被他母親邊緣化了,現在都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崗位;而他母親安排的娘家人進入公司替他保駕護航,不是盲目安排的,而是每個職位,都是相互製衡,誰也無法一方獨大,最終隻能聽他的。
但是近幾年,他母親不在好幾年之後,這些姨母、舅舅也漸漸膨脹起來,試圖想控製他的工作和生活。
最近,他開始萌發出了回蔣氏的想法,當年他母親離世前就要他承諾,好好守著家業,無論是誰,哪怕是她娘家人也不允許從他手中搶東西,這些年,算是她母親幫他留了足夠時間適應。
本來還在猶豫之中,但是今晚聽韓栗講到這事,他便下定決心,儘快回公司。
韓栗聽他說計劃回公司真正掌管家業時,有些震驚:“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沒關係的,大不了以後不理她們就是了。”
“也不單是為了你,我自由了這些年,也想換一種人生體驗體驗。”
他說得輕描淡寫,也似看得通透,但有一刹那,他望向遠方時,眼裡也是孤獨的,是她無法慰藉的孤獨,大概在他的心裡,也有一塊地方,是任何人走不進去的。
她的人生尚且還有韓召意,而他的人生隻是不停體驗各種活著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