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報告哪裡來的?”
“陳新民找出來的。”
這事說來話長,顧阮東當年打拚事業槍林彈雨的,還真沒有功夫沉迷女色,對男女之事更不看重,所以對來往過的女人可以說毫無印象。
當年伊心忽然跑出來說懷了他孩子的事,他覺得不可能的事根本就沒放心上,後來也交由陳新民去解決了,總歸是陳新民惹出的麻煩,當然由陳新民去解決。
陳新民呢,能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大多數時候也是很精明的,把人帶到醫院做了流產手術之後,當時就讓醫生給胚胎做親子鑒定了,要確保萬無一失,免得以後被人再訛錢。
當時做完,結果很快出來,就不是他家顧少的。當時伊心也拿了錢,答應以後不再糾纏了,所以陳新民拿著那份報告,隨便往家裡一扔就完事了。而顧阮東更不可能要這種無關緊要的文件。久而久之,都忘了。
這次,是因為伊心傷了他的肩膀,陳新民知道之後才想起這號人,但已經忘記是否做過這樣的親子鑒定,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到醫院調記錄,才查出來的。不然真是百口莫辯。
陸垚垚一時心情有些複雜,人性黑暗麵,她不是沒經曆過,陸家的落敗,和陳檸回在西北的所見所聞,遭遇過的各種危險,還有此刻瘋魔了的伊心,每一樁每一件,都不算小事,但她從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正統的,不管麵臨怎樣的危險或者黑暗,她更願意用正道的手段去解決。
但是,她這兩天想明白了一些事,坦言道:“我所謂的正道手段,也是因身份而被特殊對待,我享受其中渾然不知罷了。我一句話可以解決的事,普通人或許比登天還難,所以我也沒有資格說你。你按你自己的方式來吧,我知道你有分寸。”
他手段再狠,他也不會做違法的事,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她應該相信他的。
顧阮東沉默半晌,眉眼都是溫柔,“你這麼善解人意,讓我沒有發揮的空間。”
他本來準備了很多話想說,此刻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唯有吻她才最情真意切,最能表達他心中的愛意。
捧著她的臉吻了好一會兒,唇齒因飲料都是清甜的味道,許久鬆開之後,“但,該說的還是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