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的餐館在哪裡?”班長問。
陳檸回報了地點,不一會兒就把她送到了。
“小檸回,加油。”
沒人會覺得她高中生要打工是個問題,大家都是窮苦出生,比她更早出來打工的比比皆是,所以她坦然,他們也坦然。
晚上很晚下班,趕往公交站的時候,寒風吹得她臉像被刀子刮過,她裹緊衣服疾步往前走,身後忽然傳來叫她的聲音,“小檸回。”
是鄭科,陳檸回認得他,上回拿手機的時候是他在開那輛卡車。
今天他開著宋京野那輛吉普特意來接她的,手裡拿著一件厚厚的軍大衣遞給她:“快穿上。”
陳檸回接過軍大衣,再也感覺不到冷,心裡被暖爐燙過一樣,如果說她18歲之前的人生坎坷是為了今天能遇到他們的話,她會感謝命運給她的所有坎坷。
“你宋叔叔回京過年了,你這幾天有事可以隨時跟我說。”鄭科一邊開車一邊說。
鄭科也是京城人,但是明年他就要調回去了,所以這是他在西北這邊的最後一個春節,說起來還有點感傷。
“這鬼地方太苦了,當初來的時候每天都想走,但真要走了,又多是不舍。也隻有宋京野那個變態才能數年如一日的堅守在這兒。” 鄭科自言自語。
陳檸回小心翼翼地問:“京野叔叔以後也會調回京城嗎?”
這個簡單的問題對於她來說,有探究人家“隱私”的惶恐,也有她對未來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