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野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甚至有些冷漠說道:“不是,她是我資助的一位學生。”
把這關係劃分得清清楚楚、涇渭分明、殘忍的、不給任何讓人遐想的空間。
說完,他沒再看陳檸回一眼,端著吃完的餐盤走遠了。
陳檸回依然低著頭喝粥,但渾身僵硬,聽出他語氣裡的嚴厲以及不易察覺的嫌棄。
睫毛一顫,眼淚落一滴進粥裡,她吃進去;掉下來,吃進去,粥的味道變成了一絲苦味,那苦就一直在舌尖打轉。
她知道是她的非分之想,是她的不自量力。她不過是他救的人,資助的學生,他們的世界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她有什麼資格喜歡他?
她吃完,默默端著餐盤離開,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實際上,也確實什麼都沒發生,他隻是說了一句事實,隻有她一個人內心崩塌而已。
她甚至分不清,他那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但是,之後的幾天,她就明白,他是有意的。因為他不再跟她有任何私下的接觸,甚至沒有正眼再看過她一眼,表現得極其冷漠。
臘月二十六,炊事班在準備年貨,殺豬宰羊,班長要進城采購,在家屬院外的大樓喊她:
“小檸回,要不要跟我們去市裡?”
她這次回來,除了三餐去食堂吃,其餘時候都躲在家屬院的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