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野其實酒品還算好的,喝醉了也是老老實實站著,隻在司機去前麵調頭時,他去衛生間吐了一會兒。
陳檸回就守在衛生間門口等他,過了一會兒出來時,大概洗過臉,所以額前的頭發微濕,白襯衫前胸的部分也打濕了一片,因被酒精燒的,眼睛也紅紅的。
她上前扶他,他甩開手:“小檸回,我沒醉。”
“好,你沒醉,司機在外麵了,我們過去。”
她還是上前挽住他的手,避免他站不穩摔倒,但好在,他走路時腳步依然穩健。
司機遠遠看到他們出來,也急忙過來幫忙扶他,但是宋京野甩開他們的手,自己上了車,陳檸回也坐到後座上。
他上了車之後就很沉默,車開了一會兒似乎就睡著了,頭漸漸倚在她的肩膀上。
他身上雖有酒味卻也掩蓋不住他本身那種剛勁的陽光味,竟然很好聞。當然,陳檸回知道這是她感受出來的味道,很抽象的味道。
他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肩膀上,落在她的脖頸處,燙得她似乎也醉了。
車內光線忽明忽暗,讓人的心都飄了起來,她輕輕低頭,把臉貼在他的額頭上,他的額頭溫潤,卻讓她緊張得輕顫,卻又舍不得離開,因這個姿勢,他靠在她肩膀上的距離更近了,鼻尖抵著她的脖頸,呼吸似乎變得更加滾燙起來。
陳檸回知道這應該是他們最親密的極限了,不,應當是她能想象的,他們之間最親密的極限了。往後應該不會再有此刻的機會。
她貪戀著這樣的肢體接觸,哪怕隻是夢一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