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已經被引到峽穀冰河之中,宋京野依然沉得住氣,他在等待。
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當時正是傍晚,天空中轟鳴聲傳來,隻見數十架直升機排隊飛來,艙門打開的瞬間,空降兵猶如天降,由一個個小黑點,變成一個個具體的人,全部落在敵後方。
敵軍前有宋京野守了一天蓄勢待發的精銳部隊,後有剛才上百人的空降兵,瞬間前後被圍堵,夾在中間,激烈反抗。
北京時間淩晨3:00,陳檸回和徐淏辰此刻坐在亮如白晝的辦公室裡,昨晚在小店吃完飯,即便有一點疲憊,但還是回了單位,心裡有事回家也不踏實。
今晚加班的同事特彆多,陳檸回從中感受到了異常緊張的氣氛。她和宋京野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任何聯係了,甚至官方的消息裡,也沒有任何他的影子。
明知他在危險之中,但她卻毫無能力,什麼事也做不了。以前說的,想要跟他並肩作戰,都是妄想,她還要奮鬥多少年,才能趕上他的高度?
徐淏辰:“對方的軍事能力無法跟我們相提並論,放心吧,應該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他在新聞部門,得到的內部消息要比陳檸回多很多。他剛接到通知,明天早晨的記者會,是他們外交和國防共同答記者問,所以他推測,西部那邊應該已經有結果了,隻是消息暫時封鎖沒有對外放出來而已。
是戰爭,就有傷亡。
兩人直到淩晨5點,天際透著白光,才在會議室的沙發上,睡了一會兒。大約是大腦特彆活躍,陳檸回做了一個虛虛實實的夢,夢裡是她拚命在大山深處往外跑,男人肮臟的雙手緊緊抓著她,她使勁掙脫,狠狠把男人推倒,男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跑了很久,她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肮臟的躺在血泊中的男人,不知何時變成了宋京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