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是有人給他的。
這讓她的心徹徹底底墜入穀底,有人躲在暗處,處心積慮要置她於死地。
她想起那封舉報信,想起陶開顏,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陶開顏會做如此陰狠的事情,她們是同門,無冤無仇,舉報信已是她覺得的極限,然而她又想不出有第二個人會做這樣的事。
冷靜下來之後,此時糾結這個的意義不大,她想了想,給垚垚發了一條信息,“垚垚,你有認識做刑事案件的律師嗎?我有個朋友遇到點問題想谘詢一下。”
垚垚是唯一和她沒有關係牽扯的朋友,也是她信得過的人。她始終沒有勇氣和宋京野說這件事,無法麵對他。
垚垚很快就給她推了一個名片過來:“這是舒律師的微信,她雖然現在不做刑事案件,但是處理過很有影響力的刑事案件,讓你朋友跟她聯係吧。”
“好,謝謝。”
她正準備加舒律師的微信,手機又忽然瘋狂的震動,男人的手機號在屏幕上顯示,她強忍著不適接通,就聽到男人狂躁的聲音傳來:“臭娘們,他媽讓你男人彆找我,行,是你逼我的。”
陳檸回聽著他狂躁的聲音,她厲聲質問:“你想做什麼?”
問的同時抓著手機就往外跑。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當她趕到單位時,男人拉著白色的橫幅,上麵血紅的字體寫著:陳檸回殺人犯,還我弟弟的命來。
單位門口的警衛抓著男人,宋京野不知何時也在那,在收那長長的白色橫幅,白色的布條在他綠色軍裝旁邊飛舞著,門口幾個圍觀的人。
她如同啞了一樣,叫不出半句聲音,也走不了半步,就在路旁,看著宋京野手腳忙亂地收橫幅,以及男人抵抗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