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舫有苦難言,總不好說方糖現在在他們的會所當陪酒小姐,雖然會所管得嚴格,就是純陪酒,不會有額外的交易,但畢竟再去幼兒園當老師或者帶小咕嚕,都不合適。
正愁怎麼解釋時,又聽到會所的人打來電話說,會所外停著一輛車,和方糖裡應外合,有異常,他便匆忙趕來。
方糖每次看到他都沒好事,頭皮被拽得生疼,好在她嘶了一聲之後,徐澤舫鬆開了手,隻是怒聲問外麵的人和她什麼關係?
“不認識。”她回答,要是被他知道是追債的人,這份工作可能也難保。
徐澤舫抬手,想掐死她,但看她小臉慘白,又想到小咕嚕,便改為伸手捏住她的雙頰。
她的臉小,他的拇指正好陷進她酒窩的位置,另外的四指在另一側的臉,稍用力,她的臉在他手心變形;“給我玩心眼兒,你還嫩了點。”
說的同時,走廊儘頭,幾個高大的黑衣人架著那兩個催債的男人朝他們這邊走來。
平日在她麵前凶神惡煞的催債人,此刻像貓見了老鼠一樣,雖然叫叫嚷嚷著,但是毫無氣勢可言,尤其是被帶到徐澤舫的麵前時,徐澤舫的身型就碾壓他們半截。
在這之前,在方糖的心裡,徐澤舫和這些催債人一樣的麵目可憎、讓人生厭,但此刻,相比較之下,徐澤舫反而比較人模狗樣,而且,她很清楚地意識到,她麵臨的困境,隻有徐澤舫能夠幫她。
在催債人抬頭怒目她時,她往徐澤舫的身後側了側身,手輕輕抓住了徐澤舫黑色皮衣的下擺,這是她示好或者請求的動作。
徐澤舫自然是懂的,低頭看到她纖細的手指抓著他的衣擺,很依賴他的樣子,這個女人,難得服軟,他心裡莫名浮起一種鬱氣散了的感覺。
他點燃一隻煙,吸了幾口,一句話沒說,隻是彈了彈煙頭,煙灰帶著火星彈到對麵兩個人的臉上。
囂張,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