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怎麼了?”爸爸關心地看著她。
媽媽從房間裡出來,徑直經過她的身側:“彆理她,一大早在發神經。”
是夢嗎?
她又跑到媽媽身邊:“媽媽,你打我一下,用力打我一下。”
她媽媽便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她的手背:“快吃飯,不要第一天上學就遲到。”
手背傳來劇痛,不是夢,是她回到了高一那一年?回到媽媽還在世的那一年。
她的眼淚怎麼也控製不住,瘋狂往下掉,上前不顧媽媽掙紮,緊緊抱著。
媽媽終於心軟:“這孩子,是不是昨晚做噩夢了?”
她點頭:“是,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拍的噩夢。”
夢到爸爸跳樓死在她的麵前,夢到溫簡母女大鬨靈堂,夢到媽媽生病住院直到去世。
“好了好了,夢都是反的,彆哭了,都高一的女生了再哭讓人笑話。快去洗臉換衣服吃飯,今天爸爸送你去學校。”
舒聽瀾聽話地去換好衣服,吃完早餐跟爸爸下樓,但始終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
上了車,她坐到後座上,順手把書包放在副駕駛座,表情一直冷冷地看著前麵那棟樓的單元門。
如果沒有記錯,當年開學第一天,是爸爸送她和溫簡去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