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為了抱大腿,但這輩子也算是扒心扒肝對他好了,封景還這樣算計她!
秦端端一陣氣苦。
她氣急了,一下子咬在封景的嘴角邊上。
這一下可沒留情,立刻給封景咬出了血,還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封景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差點把她扔出去。
不過他反應很快,立刻捏住了秦端端的唇,不準她再咬。
封景冷著臉:“秦端端,你是狗嗎?”
秦端端氣咻咻地哭著:“你才是狗!”
她一邊哭一邊控訴:“哪有你這樣的,對你好還有錯了。封景,你是不是真的想孤家寡人一輩子,所有人都彆接近你,這樣你就順心如意了。”
封景眼眸一顫。
他鴉羽似的睫毛緩緩垂落,月光飄搖,像是冬日細雪簌簌落下。
一個人若在黑暗裡待得久了,有光照進來,他的反應不是驚喜。
而是害怕。
為了活命,封景忍辱負重,從吃人的深宮裡長大,靠的就是一顆冷硬的心。
不相信他人,隻相信自己。
秦端端的出現實在是一個太大的意外。
見秦端端哭的太凶,幾乎要暈過去。
封景終於一歎,用衣袖抹了抹她的眼淚:“彆哭了,我不問便是。”
“那,那你還要這麼冷漠嗎?我還能對你好嗎?”秦端端抽噎著問。
“你要如何做,我也乾涉不了。”
封景說完這一句,幾個起落,已經走到了接近宴會的地方,前方人聲喧鬨。
他放下了秦端端:“去吧,你的侍女該著急了。”
秦端端望了他一眼,可他臉上有麵具,除了能看到下顎,看不到表情。
她轉身要走。
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郡主,封景生來就是無心之人,你定然會失望的。”
秦端端握緊自己的拳頭,回道:“失望與否,你說了不算。”
既然上輩子封景能改變注意不讓她殉葬,還為她安排好一切。
這輩子,沒了秦家覆滅的阻隔,所有的一切都會更好!
看到那個嬌小的身影走遠直至消失,封景唇間溢出一絲笑聲,然後笑到彎腰。
多日翻滾在心口中的暴戾就這樣消散了。
*
月上中天。
“吱呀。”門推開,封景和宴師進屋時,就看見老沈相盯著一副畫目不轉睛。
“來了。”老沈相轉身,給封景倒了一杯茶,宴師無聲的站在封景背後。
“沈大人今日竟然有心情賞畫?”封景抿了口茶,“不知道是那位大師的畫作?”
“叫宴公子見笑了,是老夫外孫女的親筆所作,作為給老夫的壽禮。”老沈相摸摸胡須。
外孫女?
秦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