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去，是黃如墨一瘸一拐，滿臉痛苦朝自己走來。
他剛才雖然沒有參加戰鬥，但黃如墨區區搬山之境，在那戰鬥的波及之下，也受傷不淺。
他滿臉鮮血，看著林荒失魂落魄：“對不起，林兄，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和大官子本來……計劃裡沒有這一環的，林遠恒，他不該這麼早就出來！”
林荒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將麵前的土堆聚攏了一點，隨後站了起來，搖搖欲墜向著黃如墨走去。
恐怖的真氣，瞬間鎖定了黃如墨，讓他動彈不得。
黃如墨瞳孔收縮，艱難地顫聲道：“林兄，這和我無關，計劃不是這樣的……”
林荒將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疲倦地抬起頭來。
黃如墨從那墨色的眼睛之中，感覺到了滔天的殺意。
“林兄！彆著急，我們還可以合作的，我知道很多事情，也許對你有作用，我們可以一起來商量對策。”
“我們可以……”
話說到一半，黃如墨便說不下去了。
林荒直接將他的喉嚨扯了下來，扔到地上。
黃如墨滿臉不可思議看著林荒，看著地上自己的喉嚨，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最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便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荒又忍住疼痛，蹲下身來，他在黃如墨的身上搜掛，片刻之後，便將一張沾著鮮血的羊皮紙找了出來。
這是開啟楓亭集序的地圖，上麵標識著那最後的地點。
那是公海之中的一座叫做墟海之眼的小島。
林荒看過片刻，將羊皮紙燒做灰燼。
隨後他托著負傷的身體，將遍地死去的羽扇門高手，連帶著黃如墨都拖到一起，就這樣坐了下來。
大雨傾盆中，他一口一口吃下這些人的血肉。
這些血肉入肚，補足著林荒體內的真氣。
他就這樣，像是一個原始人一般，沉默地吃著這些血肉，依照著殘酷森林最底層的弱肉強食信條。
或許說，林荒現在的心早就死了，他已經徹徹底底成了一隻野獸，一隻隻剩下複仇的野獸。
而為了複仇，他將不惜一切代價。
吸收完所有人的真氣，這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