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柳爺和蛇哥倒是很意外地提前就回來了。
和原定計劃一樣,柳爺回來的第二天就得出發去西藏。不過這次不是開車,而是從江城坐飛機到蜀南再轉飛過去西藏。
“不開車,坐飛機?”林薇雅直眨眼。“那你們還能買到機票嗎?買了那麼多東西,這些怎麼辦?”
“上次是趕時間,再加上帶的東西麻煩,需要辦手續,手續流程要等很長時間才能辦理下來,就索性不坐火車飛機,直接開車過去了。但從這裡開車開到西藏實在是累人。咱們這次從江城坐飛機到蜀南市,再從蜀南市飛到西藏。這時間充裕的很,年後機票也充裕,不去蜀南市不轉轉豈不是太吃虧?”柳爺笑著說道。“我說李小子,最近有什麼大麻煩沒有?”
被柳爺提及到麻煩兩個字,李恒就裝出一副糊塗的樣子:“沒有啊,這過年了還會有什麼事呢,一切都挺好的啊。”
“沒有麻煩就好。”柳爺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有什麼事情的話,彆客氣,咱們之間沒什麼可以客氣的。”
李恒點了點頭。
柳爺果然是活了幾十歲的人,看破不說破。
到了出發的這一天,他們帶上行李,一路上了飛機,一行四個人都坐在頭等艙裡。
柳爺出手果然大方,一聲不吭地定了頭等艙。不過想想柳爺是什麼身份和背景,他要去做後麵的經濟艙有些不切實際。
坐在李恒旁邊的蛇哥擰著眉毛,眉毛皺成了川字,他翻著手中一遝厚厚的資料,時不時地在自己的本子上記一些什麼東西。
林薇雅和柳爺都是累了一天,早就在座位上睡著了。
“蛇哥,你這是在看什麼?”李恒瞥了一眼蛇哥手裡的資料,眯著眼睛隱隱約約看到了上麵寫的字。“通緝?”
蛇哥手裡的是用A4紙打印出來的資料,最上方是一個人的照片,下麵是一團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個樣子倒是和街頭上常見的尋人啟事有些相似。
隻是不知道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
“嗯,我前幾天不是回了南都麼,那邊給我的資料,讓我幫著他們統計一下,看看有沒有關於那邊的犯人線索。”蛇哥似乎是看到頭疼了,索性直接把本子一合,閉著眼睛說道。“最近南都出了一些事情,就是這些都是人販子,在他們手裡不知道拐了多少人——據說好像也有人流竄到江城了。”
“我可以看看嗎?”李恒有些好奇地問道。
“嗯。”
得到蛇哥的同意,李恒這才拿過來那些A4紙看了起來。
他看到的這張,上麵寫著一些名字性彆年齡和籍貫,還有一些經常流竄的地方,李恒有些不解地問道:“蛇哥,這個人不是人販子嗎,為什麼這些事情都要歸你管?”
“他啊。”蛇哥懶洋洋地瞥了一眼,有些沉痛地說道:“他的行徑十分狠毒,殺了同村的一個女人,把對方的一兒一女給轉賣到了外地去了。帶他去指認犯罪現場的時候,你知道那個女人的屍體最後麵成了什麼樣了?”
“什麼樣了?”李恒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她身體大部分的肉都被燉爛了喂狗吃了,剩下的一些被砍成了肉塊,藏在自家菜園底下,給蔬菜當化肥了。”蛇哥淡淡地說出殘忍的結局。
李恒聞言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人販子為了錢......也太狠毒了。
那個孩子被拐賣的時候肯定沒有超過七歲,否則的話......這些人販子怎麼還會逍遙法外至今呢?
“還有這個,你看看,就是他最近流竄回了江城。”蛇哥從裡麵挑了一張帶著玫紅色貼紙的資料遞給李恒。
上麵是一個瘦弱的男人,瘦削的臉型掩蓋不住他眼底的怯懦,看上去就感覺他是個膽子比較小的男人,不像是會做人販子這一行當的人。
他叫金德輝,年齡二十五歲,籍貫在江城周邊一個縣。
“家族作案,世世代代都是乾這一行的......他這個樣子就是吸的,吸瘦的。每賣一個人他們從中賺三萬至五萬......怪不得他們明明賺了這麼多錢,卻還是一貧如洗。”
蛇哥雙手抱胸說道。
前麵傳來林薇雅的聲音:“這些家夥就應該吃槍子得了!”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林薇雅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往下瞅他們:“乾嘛啊,做了什麼虧心事用得著反應這麼大嗎?”
“李恒,你應該知道中州的餘老爺子吧?”後麵也傳來柳爺的問聲。